第17章 將軍與琴妓(六)[第1頁/共4頁]
喝酒?
……
指尖還是不緊不慢地輕撥琴絃,間或還能分用心去思慮些旁的事,一時候轉眼即逝,並不算難過。
罷了,罵就罵了吧,他一個大男人,還跟她小女人計算甚麼?
男人麵無神采地大步走過來,俯身撿起那方絲帕,目光觸及上麵的一點鮮紅時,眉心皺得更深了,如夜般墨黑的雙眸沉沉望著她,降落道:“誰答應你操琴了。”
阮墨已經坐地上了,小臉埋在膝蓋間,纖細的雙肩微微顫抖,嬌小的身影楚楚不幸,換作任何一個曉得憐香惜玉的男人,現在都會禁不住上前悄悄摟著她,低語安撫。
若她不是站在是單逸塵背後,必然會被他那張黑臉嚇到――
阮墨轉頭往本身肩上蹭了蹭,把一臉狼籍都蹭潔淨後,才抬開端來,瞥見單逸塵竟然還在麵前,不由得一愣:“你……咳咳,你如何,咳咳,還在?”
可剛回身冇走兩步,聽著身後一抽一抽的吸鼻子聲,他又邁不開腳了。
“嘶……這琴絃今兒才換上的,如何又斷了?……還是太勉強了嗎?但下午彈的時候,雖有些乏力,但聽起來也算能夠啊……哎,要不換根弦再嚐嚐吧……”
因為內心揣摩著事兒,彷彿很快便走到了主屋,阮墨照平常般敲了兩下門,獨自排闥入內,反手關門,將琴架、古琴搬好,落座,調音,開端彈奏。
得了對勁的答覆,單逸塵心頭莫名一鬆,表情也愉悅了幾分,走前還可貴地體貼了一句:“早些安息。”
他掃了眼小女人微紅的左手腕,終是放棄了這個動機。
鋒利的斷絃聲如銀針般,劃破沉寂的夜色,不著陳跡地挑動著某根神經。
寢房內黑漆漆一片,但她能感遭到單逸塵在內裡,這類近在天涯卻無從拉近的間隔,令她感到心急又有力。
可間隔四更天起碼還得彈大半個時候,內裡的男人估摸著還冇睡疇昔呢,哪能這麼早偷溜,她隻好咬咬牙,強撐著精力持續彈。
排山倒海。
他看得皺眉:“疼還是不疼?”
“阮墨。”
阮墨想著彆人要走了,更加無所顧忌,直接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
嗬,以是……他不但曲解她了,還那麼鹵莽地弄疼她,還把她給罵哭了……
“哭完就起來。”
“嗚嗚……”
也罷,明日以後,便能好好補返來了。
阮墨送他出屋門,禮尚來往:“……哦,將軍也早些吧。”
他、他按她傷口做甚麼呀!還嫌她不敷痛嗎?
阮墨順著男人的視野望去,才知他在看她食指的傷口,小聲解釋:“是方纔不謹慎,讓琴絃割的……啊!”
“我……”
一聽她說還要持續,單逸塵眉心一皺,毫不躊躇便直接排闥而入了。
可惜單逸塵較著不是這類男人。
“疼了?”單逸塵冇有放開她欲抽出的手,冷冷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