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將軍與琴妓(六)[第3頁/共4頁]
他就是睡不著,纔出來繞這麼一圈的,成果折騰到現在,精力得不得了了。
上方伸來的手潔淨苗條,她眨眼看了會兒,纔將右手搭了上去,讓他一把拉了起來站好。
諳練得,即便閉上雙眼,都能毫無不對地完成。
“阮墨。”
啊……好睏……
阮墨完整被他唬住了,愣愣地傻站著看他給她包紮傷口,明顯他冇用多大的力,可她就是冇法轉動,任由他扣動手腕,不知作何反應。
阮墨下認識撫了撫本身的左手腕,點了點頭,但很快又點頭。
“疼……”明知故問!他如何不去割個口兒,讓她按一把嚐嚐?
******
可落在他的眼裡,卻成了無言的抵當,心頭一陣沉悶,手已然伸疇昔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開端來,“你……”不料卻被那突然落下的淚驚住了,“……哭甚麼?”
“嗚……”
並且他抓住她的手腕還模糊作痛,竟然也不曉得小點兒力,俄然這麼一疼,立即能把眼淚疼出來,連帶著之前吃力忍歸去的那丁點委曲,也尺水丈波地湧了上來。
目前她與單逸塵能建立的聯絡僅此一件,如果一向因傷冇法操琴,兩人打仗的機遇便更少了,這比之前還糟糕。故剋日瞧動手有了好轉,她便不竭試著彈奏,也想練首讓他耳目一新的難曲。說不定給他留下印象了,今後能偶爾想起來,也能過來看看她,說兩句話。
……混、蛋?
他在說……甚麼?
翻了個身,門口那道身影已不在熟諳的位置,估摸著是歸去安息……等等,門沿為何飄著的一角桃粉布料?
單大將軍長這麼大人,還是頭一回被人罵這倆字,頓時更氣了,甩袖便要往外走。
一聽她說還要持續,單逸塵眉心一皺,毫不躊躇便直接排闥而入了。
她說,是為了練新曲彈予他聽,才忍痛練的琴。
阮墨已經坐地上了,小臉埋在膝蓋間,纖細的雙肩微微顫抖,嬌小的身影楚楚不幸,換作任何一個曉得憐香惜玉的男人,現在都會禁不住上前悄悄摟著她,低語安撫。
也罷,明日以後,便能好好補返來了。
“阮墨。”
“整座將軍府都是我的,如何不能在了?”他的語氣和緩了很多,這話提及來似是淡淡的調侃,倒冇有刺人的意義,“哭完了?”
又是半夜夢醒。
“……不太疼了。”她垂首回道。
不過師父也說了,這夢是讓她來源練的,若每回都簡簡樸單便過關,那還曆練甚麼呢?現在既然外在前提冇法助她一臂之力,那她就隻能靠本身,尋機製造前提了,總不能讓這場夢無停止地做下去吧。
他倦怠地揉了揉眉心,還是決定先處理了眼下的費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