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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月白驀地昂首雙目圓瞪,全然冇有推測麵前這個天子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來之前實在預感到會有關於本身才學的考量,內心本想著本身到時隨便作首詩也就罷了,到時候又是一次申明遠揚的好機會。但是此時說話的人是天子,如果他非要出題如何辦?本身又怎能推委?再者他如果答覆得文不對題...
梁帆的聲音冇有涓滴收斂,尾音漸長帶著撩人的含混,手中的摺扇順著韓月白的下巴一寸寸地滑上了他的臉頰,終究停在了右眼角的梅花上。
從陸非魚一行三人出去,另一坐位著墨藍衣裳的男人始終一言未發,乃至連眼神都一向放在火線的戲台上,目不斜視。
本來梁帆隻是順嘴一問,倒是冇想到梁啟真的開口了,這下子梁帆也是真來了興趣,看著陸非魚目光灼灼。
“你曉得我是大人?”梁帆饒有興趣地把玩動手中的摺扇,“不是傳言你們臨風閣的累塵公子最是目無下塵嗎?怎地到了你這裡既不知我身份便向我行這麼大的禮?”
劉忠戰戰兢兢地輕拍了一下梁帆的手臂,背麵有丫環趕緊遞上了帕子,劉忠接過後蹲在了梁帆的腳前,在那幾點濕痕上擦了又擦。
“認錯了?”梁帆有些駭怪,本來躺倒在椅背上的身子也坐直了些,將手中摺扇指向了低著頭的韓月白,“你,抬開端來!”
事情的始作俑者卻始終端坐在椅子上,像個冇事人一樣。
“恭送皇上――”
“主子叩見安王殿下,皇上方纔想起來詩詞上另有些疑問想要就教月白公子,遂叫主子來請,安王殿下...”
想到阿誰模糊的能夠性,梁帆好輕易纔將心中的暴戾壓下去,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笑容,“啟弟,皇兄剛纔失禮了,但是皇兄實在是擔憂你啊!”
韓月白心中一喜,正想上前作答,昂首卻正見麵前男人的視野正對身邊的陸非魚,頃刻間腦筋裡百轉千回,畢竟是不敢朝前稍移半步。
“這位大人,您認錯人了,我身邊這位纔是您要找的月白公子。”陸非魚雙手抱拳朝紫衣男人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落落風雅。
“啟弟,皇兄說本日要給你的欣喜但是帶來了啊?你就不賞光看看?”
梁帆的聲音裡隱含肝火,隻是他話未說完,倒是被梁啟打斷了來,“你說得不錯,詩詞趁興,若隻是為作詩而作詩,不管詩作如何,老是少了兩分靈氣,多了兩分匠氣。”
韓月白內心一陣忐忑,隨即便將視野轉向了一旁的陸非魚,隻期盼著他能開口拒了這要求。
韓月白昂首望了梁帆一眼,隨即便跪倒在地,“月白拜見大人,大人萬安。”
“恭送皇上。”梁啟像是冇聞聲他話音裡如有似無的諷刺,悄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