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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忠,賜坐。”

“詩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本日累塵手拙,如果“信口開河”怕是要貽笑風雅了,還請皇上和安王殿下恕罪。”

劉忠戰戰兢兢地輕拍了一下梁帆的手臂,背麵有丫環趕緊遞上了帕子,劉忠接過後蹲在了梁帆的腳前,在那幾點濕痕上擦了又擦。

梁帆站起家來一甩袖袍便大跨步朝著府門的方向走去,劉忠緊緊地跟在了厥後,更有兩個跨刀侍衛一左一右隨身庇護。

“綠豔紅衣...□□豈知心...好好好!月白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呐!這出口成詩怕是我泱泱天齊皇朝的第一人了吧?哈哈哈...”

韓月白又欲再跪,倒是被梁帆手中的摺扇給抵住了下巴。麵前之人緊抿著嘴唇,陽光下他的肌膚白得幾近透明,一雙狹長的鳳眼水光瀲灩,眼角上方那朵梅花襯得他彆有一番豔色,梁帆眸色漸深。

“你――”

“你們二位本日不必拘泥,將朕和啟弟當作淺顯人便可。說實話,月白公子那一首《水調歌頭》朕當真是喜好得緊啊,乍一品奇妙瑰異,意境開闊;再一品自有真意暗含此中...無窮無儘,妙不成言呐!”梁帆晃動手中的摺扇,讚成之意溢於言表。

“不錯,倒是能言善辯,起來吧!”

想到阿誰模糊的能夠性,梁帆好輕易纔將心中的暴戾壓下去,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笑容,“啟弟,皇兄剛纔失禮了,但是皇兄實在是擔憂你啊!”

梁帆話音未落,韓月白心下一鬆,胸口懸著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下來,他隻朝那牡丹掃了幾眼,開口便道,“綠豔閒且靜,紅衣淺複深。花心愁欲斷,□□豈知心。”

韓月白這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從喉嚨裡帶出來的壓抑之感倒是減輕了這股媚人之意。梁帆眼中的*一閃而逝,隨後便被深深隱在深處,他撤下了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本日陽光恰好,不若二位公子賦詩一首,也讓我和啟弟二人賞識賞識如何?”

梁帆的聲音裡隱含肝火,隻是他話未說完,倒是被梁啟打斷了來,“你說得不錯,詩詞趁興,若隻是為作詩而作詩,不管詩作如何,老是少了兩分靈氣,多了兩分匠氣。”

韓月白心中一喜,正想上前作答,昂首卻正見麵前男人的視野正對身邊的陸非魚,頃刻間腦筋裡百轉千回,畢竟是不敢朝前稍移半步。

“多謝皇上喜好,月白...受之有愧。”

看這梁帆看著韓月白的眼神便曉得了。

韓月白驀地昂首雙目圓瞪,全然冇有推測麵前這個天子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來之前實在預感到會有關於本身才學的考量,內心本想著本身到時隨便作首詩也就罷了,到時候又是一次申明遠揚的好機會。但是此時說話的人是天子,如果他非要出題如何辦?本身又怎能推委?再者他如果答覆得文不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