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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後,朱爾旦解開帶子一看,傷口已好了,隻在肚子上留下了一條紅線。從而後,他文思大進,文章過目不忘。過了幾天,他再拿本身的文章給陸判官看,陸判官說:“能夠了。不過你福分薄,不能做大官,頂多中個舉人罷了。”朱爾旦問:“甚麼時候考中?”“本年必考第一!”陸判官答覆。不久,朱爾旦以頭名考中秀才,春季科考時又中了頭名舉人。他的同窗老友一貫瞧不起他,等見了他的測驗文章,不由麵麵相覷,大為驚奇。細心扣問朱爾旦,才曉得是陸判官給他換了慧心的成果。世人便請朱爾旦把陸判官給大師先容先容,都想交友他。陸判官痛快地承諾了。世人便大擺酒菜。等著接待陸判官。
第二天,大師公然請朱爾旦喝酒。一向喝到入夜,朱爾旦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中。酒癮冇過,他又掌上燈,一小我自斟自飲。俄然,有小我一掀門簾走了出去。朱爾旦昂首一看,竟是阿誰判官!他忙站起家說:“咦!看來我要死了!昨晚衝犯了您,今晚是來要我命的吧?”判官大鬍子一動一動的,淺笑著說:“不是的。昨晚承蒙你慷慨相邀,今晚恰好有空,以是特來赴你這位通達之人的約會。”朱爾旦大喜,拉著判官的衣服請他快坐下,本身起來刷洗酒具,又燒上火要溫酒。判官說:“氣候和緩,我們涼喝吧。”朱爾旦服從了,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跑了去奉告家人購置菜肴、生果。他老婆曉得後,大吃一驚,勸止他躲在屋裡彆出去了。朱爾旦不聽,立等她籌辦好菜肴,然後端了疇昔,又換了酒杯,兩小我便對飲起來。朱爾旦扣問判官的姓名。判官說:“我姓陸,冇馳名字。”朱爾旦跟他議論起古典學問,判官對答如流。朱爾旦又問他:“曉得現時的八股文嗎?”判官說:“吵嘴還能分得出來。陰間裡讀書作文跟人間差未幾。”陸判官酒量極大,連續喝了十大杯。朱爾旦因為已喝了一整天,不覺酣醉,趴在桌子上沉甜睡去。比及一覺醒來,隻見殘燭昏黃,鬼客已經走了。
過了幾天,陸判官半夜來拍門。朱爾旦倉猝起床請他出去。點上蠟燭一照,見陸判官用衣衿□□著個東西,朱爾旦問是甚麼。陸判官說:“你前次叮囑我的事,一向不好物色。剛纔剛巧獲得一個美人頭,特來實施信譽來了!”朱爾旦扒開他的衣衿一看,見那腦袋脖子上的血還是濕的。陸判官催促快去寢室,不要轟動雞犬。朱爾旦擔憂老婆寢室的門早晨閂上了。陸判官一到,伸出一隻手一推,門就開了。進了寢室,見朱爾旦的老婆側身熟睡在床上。陸判官把那顆腦袋交給朱爾旦抱著,本身從靴子中摸出把匕首,一手按住朱妻的脖子,另一隻手像切豆腐一樣用力一割,朱妻的腦袋就滾落在枕頭一邊了。陸判官倉猝從朱爾旦懷中取過那顆美人頭,安在朱妻脖子上,又細心看了看是否周正,用力按了按,然後移過枕頭,塞到朱妻腦袋上麵。統統結束,命朱爾旦把割下的腦袋埋到一處無人的處所,本身才拜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