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回、心絃斷[第1頁/共4頁]

枕夏亦道：“殿下，您真的錯怪娘娘了，她對您做的那些事完完整滿是為了庇護您！你是不曉得，娘娘每次責備過您以後都會偷偷躲著掉半宿的淚。至於您說時疫那次，如果不是娘娘暗中周旋，當時還是孩童的蘭妃娘娘怎會來到您的身邊？”

她倒是個難以捉摸的角色，不久前還與清予哥哥和我爭得不成開交，這會兒卻已變成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邊伸手去扶清予哥哥便道：

“那我們就走著瞧！”

“清予，母後曉得這些年你很恨我也很怨我，你恨我對清揚比對你好，怨我冇有賜與你一點點體貼，可你那裡曉得母後心底的痛？清揚議儲之時清予你才方纔出世，當時母後根底未穩，底子冇有才氣同時庇護你們兩個孩子，而後宮那些盯著你們的人卻一刻不肯鬆弛，如果母後不在人前裝出對你的討厭，你如何還能活到現在？”

“不說？不說你能醒嗎？他是如何的人你莫非還不清楚嗎？如果他至心在乎你，會由得你走到如許的地步嗎？妡兒，姑姑早對你說過，這天家皇族，最不要緊的就是一個‘情’字，你將‘情’字對待令媛，人家卻一定定！”

“姝兒脆弱，東宮倒是虎狼環顧之地，你莫非就冇想過她一旦踏入東宮的大門，就再冇有命活著走下去了麼？”我氣味不敷，聲音有些微小。

“母後……”清予哥哥似有哽咽之聲，皇後卻擺擺手道：“去吧，去吧！秦妱之事轉頭母後會與長公主言明，現在母後另有些話要和妡兒說，你先退下吧。”

“你公然很恨我！”

“母後……”清予哥哥似是不信，卻拗不過血濃於水的血肉親情，終是萬千感到的凝睇著她。

“甚麼都彆說了，站在皇後的態度，母後永久隻會扶保你大哥清揚。而你，如何獲得你父皇的信賴與正視那是你的事。”

皇後公然是皇後，不過寥寥數句話就將一腔憤懣的予哥哥打發了下去，而我卻不會等閒信賴她，更不會等閒信賴她口中所謂的不得已。

那是我一向未解之謎，現在從她口中提出，倒教我無端生出幾分發急，不為彆的，隻為剋日所產生之事在我心頭已烙下深深的傷疤。

“妡兒，說到底畢竟是你太年青、看不透，傅玲和安王如何說都是青梅竹馬的交誼，你和他纔多長時候？他怎會為了你而捨棄統統？若非如此，以他安王的通達手腕會查不明白你究竟如何會被捲入宮中？以他的本事會讓你在這宮裡備受淒苦？”

瞧著她煞是無辜的麵孔，我不由嘲笑出聲。

我錯了，從一開端就錯了，錯在太信賴他，錯在太執念、太固執。

她語氣逐步和緩，抬手搭在我的肩上道：“冇錯，我承認我狠心，承認我過分，這些年對你、對清予乃至於對蘭家都是如此。可這還不都是讓人逼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