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回、心絃斷[第2頁/共4頁]

“你公然很恨我！”

還記恰當初我問過他，可他隻是閃動其詞，從未給過我一個答覆，現在想來統統都通了。

“母後……”清予哥哥似有哽咽之聲，皇後卻擺擺手道：“去吧，去吧！秦妱之事轉頭母後會與長公主言明，現在母後另有些話要和妡兒說，你先退下吧。”

“好，就算我胡言，就算秦嬅是因我而害你，那麼姑姑再問你：秦嬅她連清揚的心機都摸不透，怎的就能摸準了皇上的心機？又怎的會獲得那副栩栩如生的畫像？”

瞧著她煞是無辜的麵孔，我不由嘲笑出聲。

那是我一向未解之謎，現在從她口中提出，倒教我無端生出幾分發急，不為彆的，隻為剋日所產生之事在我心頭已烙下深深的傷疤。

是啊，將我親手推向宮闈的人是傅玲，是他未曾過門的老婆，他怎會親口奉告我本相？

“冇錯，當初本宮見你穎慧，又與清揚豪情深篤，的確非常想將你選入東宮，好幫手襄助清揚。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管我是否曾和她提及過選你入東宮之事，她對你的恨、對你的妒忌都早已積儲，隻是未曾宣泄罷了！”

皇後驀地打斷枕夏，對清予哥哥道：“清予，母後不是討厭你，也不是不喜好你，而是母後無能，不能同時好好的庇護兩個孩子。現在你長大了，母後也就放心了，先前母後要你娶秦妱，並非是但願通過她而將你束縛在清揚身邊，實在是那孩子穎慧非常，又對你至心實意，對你有百益而無一害。既然你打心底裡不喜好，今後母後不會再提。”

“那我們就走著瞧！”

“好呀！此事已成定局，姑姑倒想看看你有甚麼本領能攪的動這盤局！”

一時傷痛攻擊心間，無以言喻的絞痛由心底泛上來，頓時感覺喉間又是一滯，一股辛辣從裡頭湧出來。

“彆的無需多提，清予，隻要一樣母後不得不提示你，端王此人道類其母德妃，看似謙恭溫婉，實則不然，今後你與他來往切勿多個心眼，不然哪日栽在他身上，再要悔怨可就來不及了。”

玉郎！玉郎！你害得我好苦！

“哼哼！”

我眼中暴露暗黑與陰寒，邁上前對上她的目光發狠道：“皇後姑姑，既然你必然要鬥，那我就不得不作陪到底了。但有一樣我須得和你講的清楚明白，太子哥哥待我摯誠，我必不肯傷他，但如果你膽敢在我孩子身上動半點心機，那請恕妡兒再也顧不得甚麼情分！”

“莫非不是嗎？妡兒，你是我的親侄女，皇上他倒是我獨一的丈夫，我有甚麼來由讓你來與我分奪丈夫？”

那一刻我心絃已斷，再冇有任何來由為他擺脫，再冇有任何來由為本身辯論，隻為我清楚，統統統統都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