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回家（二）[第2頁/共4頁]

秦氏眉頭擰得更緊：“她擅自去找你，也冇稟告家裡一聲，這還得了？”

林錦樓又看了畫眉一眼。畫眉是讓她哥哥送到浙江的，可一來一往竟被說成“畫眉是讓他接走的”。公開在他跟前抖了兩回機警兒，林錦樓心中不悅，但這些光陰畫眉到底和順小意，事事服侍妥當，另有個嘴甜會哄人的好處，林錦樓這才拾了些舊情，現在恩愛還冇淡，多少給畫眉留臉，便冇有吭聲。

待出了屋，早有個老嬤嬤在外候著，將林錦樓引到拙守園。秦氏正坐在榻上，手裡捧動手爐，季子林錦園在一旁炕桌上描紅。見林錦樓出去，林錦園立即丟了筆，下榻撲疇昔喊道：“大哥哥！”

林錦樓終究開口道：“你既想住東廂便住罷，丫頭多少就按府裡的頭例兒。你擅自出府，未曾知會家裡卻該罰。”看了趙月嬋一眼道：“你是大*奶，你做主便是。”

“畫眉？”秦氏蹙了眉頭。畫眉家裡著了大火，以後便杳無蹤跡了，林家未曾找見人，畫眉家裡也未曾上門來鬨，此事便放了下來。

林錦樓嘲笑道：“凡是二叔少往外頭廝混，少點追求，多花心機在端莊事上，也不至於到現在的地步了。”

秦氏歎口氣，她與二房太太王氏妯娌間交好，王氏同她哭訴過幾次，她也隻能從旁安慰一番罷了。母子倆又說了些旁的，林錦樓告彆出來，往知春館去了。

趙月嬋又道：“雖說畫眉走是大爺接的，可大爺也好歹跟家裡通個氣兒，不然這個惡例一開，今兒個你走，明兒個他走，全部家裡還要不要端方，我x後想管束誰，彆人來一句‘大爺房裡的姨娘還如許呢’，叫我如何辦？”

趙月嬋一怔，頓時心花怒放，畫眉萬冇想到林錦樓會如許說，猛地抬起了頭，臉上全然是驚奇之色。

林錦樓微微挑高了眉頭，看了畫眉一眼。他是承諾抬畫眉當姨娘，可從未說過要將東廂給她住，更彆提給她本來服侍青嵐的丫頭了。

趙月嬋見她這滾刀肉的模樣恨得想去抓花了畫眉的臉，可現在林錦樓未歸，情勢不明，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趙月嬋手裡絞緊了帕子。

此時隻聽外頭有人道：“大爺、大*奶，老太太賞了兩個丫環，我把人領來了。”rs

正此時，林錦樓進了屋，趙月嬋和畫眉都站了起來，林錦樓在上首的位子上坐下來，問道：“安排妥了？”

屋裡一時靜下來。

秦氏訝道：“你曉得了？”長歎短歎道，“罷了，也是青嵐冇福，轉頭你去給她上炷香，真是不幸見的。”

秦氏便揮手讓世人退了，看了看林錦樓的神采，謹慎翼翼道：“你去兵戈，怕你用心，有些事還未曾奉告你……”

“嗯，畫眉。她哥哥把她送到我那兒去了，兒子在外辛苦，全賴她一人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