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回家（二）[第3頁/共4頁]

秦氏見林錦樓護著便不再說，隻問些兵戈的事，身上可否受傷等。林錦樓一一答了，又問了家裡的景象，秦氏道：“家中統統都安好，冇出甚麼事，就是亭哥兒此次科考冇能落第，旁人尚可，你二叔雖未曾說甚麼，可我瞧著神采不是太歡暢。”

趙月嬋見她這滾刀肉的模樣恨得想去抓花了畫眉的臉，可現在林錦樓未歸，情勢不明，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趙月嬋隻裝冇聞聲，道：“現在你返來，又受了大爺的汲引，屋子我已命人下去清算，轉頭再給你添個聰明些的丫頭疇昔服侍。”

畫眉頭戴明晃晃的金鳳含珠釵，穿戴滾邊猩紅緞麵雲珠襖褂，脖子上動員手指寬的赤金瓔珞圈，手上戴著的金鑲玉的戒指，比趙月嬋手上的阿誰還好還大，臉上脂光粉豔，襯得全部兒人愈發嬌麗，又帶了一股不平常的氣度出來，如果同趙月嬋站在一處，一時還真認不出哪個纔是林家真正的大*奶。

秦氏道：“你二叔要的是阿誰臉麵，宋家那小子考了個解元，亭哥兒名落孫山，這兩相對比有些刺眼了。他一向想在老爺子跟前要個好兒，可老爺子偏生看不上他，現在亭哥兒未考中，你又升了官，二房恐怕內心彆扭著，你說話要謹慎著些。”

待出了屋，早有個老嬤嬤在外候著，將林錦樓引到拙守園。秦氏正坐在榻上，手裡捧動手爐，季子林錦園在一旁炕桌上描紅。見林錦樓出去，林錦園立即丟了筆，下榻撲疇昔喊道：“大哥哥！”

秦氏輕咳一聲道：“我孃家遠房親戚裡有個女孩兒，本年十七歲了，生了一副好模樣，性子也和順，等過了年我領來你瞧瞧，如果中意便納出去，身邊也好有個服侍的人。”

秦氏便揮手讓世人退了，看了看林錦樓的神采，謹慎翼翼道：“你去兵戈，怕你用心，有些事還未曾奉告你……”

“畫眉？”秦氏蹙了眉頭。畫眉家裡著了大火，以後便杳無蹤跡了，林家未曾找見人，畫眉家裡也未曾上門來鬨，此事便放了下來。

林錦樓終究開口道：“你既想住東廂便住罷，丫頭多少就按府裡的頭例兒。你擅自出府，未曾知會家裡卻該罰。”看了趙月嬋一眼道：“你是大*奶，你做主便是。”

畫眉禮畢，站了起來，對趙月嬋道：“奴當日家中失火，正巧大爺打發人來接，便跟著去了，蒙大爺垂憐，抬了姨娘，今後還請奶奶多多教我。”說話謙遜，可話裡卻無一絲恭敬之意，反帶了挑釁之意。

林錦樓一邊逗弄著弟弟，一邊淡淡道：“我曉得，青嵐死了，肚裡的孩子一屍兩命。”

趙月嬋又道：“雖說畫眉走是大爺接的，可大爺也好歹跟家裡通個氣兒，不然這個惡例一開，今兒個你走，明兒個他走，全部家裡還要不要端方，我x後想管束誰，彆人來一句‘大爺房裡的姨娘還如許呢’，叫我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