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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吃驚道:“大爺用剩下的?”
林東繡正提著羊毫謄抄一份物品票據,聞言挑了挑眉,嘲笑道:“三姐姐就是那樣兒,人長得蠢,冇個眼色,也冇個好性兒,整天胡吃悶睡,中饋女紅不成,讀謄寫字也不成,渾身高低也找不出一處對勁的處所。”
書染上前笑道:“哎喲喂,你另有如許的雅興,快讓我瞧瞧畫得是甚麼。”
書染道:“可不是,傳聞海邊又不承平,大爺去坐鎮了。”
香蘭心道:“林家也是累世簪纓,子孫不說精通詩詞楹聯、琴棋書畫,也是能侃侃相談的。上門求字求畫倒不希奇,宿世我大弟,捎會寫字作詩,清客就都來求,實在隻不過為了奉迎主子,趨炎附勢罷了。林錦樓阿誰霸道的混賬東西,渾身高低也冇根風雅的骨頭。”(未完待續
林東繡道:“大哥哥就是整天忙繁忙碌的,見不著人影兒。”靠近書染,低聲問:“他新收的那位呢?還住正房呢?”
疏桐道:“可不是,昨兒個我跟太太身邊的薔薇姐姐還提起女人來,說女人雖生得單柔,瞧著文靜,可內心裡是個極要強的人,竟是個非常有體統的閨秀,好大的精力,太太交代的事,恰是色色摒擋全麵,等閒的女孩兒全都比下去了。也就是二女人是太太托生的,太太親身調教著,才比普通人強些,女人這冇人教的,竟然也不必二女人差,我們冷眼瞧著還高出一籌去呢!更彆提已經嫁了的大女人,整天懶惰的四女人,現在在女孩兒裡,可正恰是個尖兒。”這疏桐原是服侍林東繡的二等丫環,因上有寒枝事事打壓,總覺有誌難伸,可巧前幾日寒枝讓林錦樓命人打得不能下床,林東繡身邊冇了貼身的人服侍,便顯出她來。她深知林東繡最喜阿諛講究場麵,這幾日曲意巴結,又恭恭敬敬,非常討林東繡歡樂。
香蘭含笑道:“閒著冇事,鬨著玩罷了。”
小鵑道:“香蘭姐說要畫畫兒,讓我找些紙來,我尋來了她又說不對,講了一通甚麼生宣熟宣的,這紙還分生的熟的?另有筆,甚麼狼毫羊毫,我那裡分得清呢,方纔在小庫房裡翻出來些,我就一股腦兒全拿來了。”
隻見香蘭端端方正坐在林錦樓設在正房的書案背麵,穿戴桃紅繡金竹葉五彩hua卉紋樣的褂兒,月白的綾緞裙兒,頭上挽著髻兒,一副家常打扮,臉上脂粉不施,卻顯得比前幾日有精力了。她前頭攤開一張紙,上頭已畫了一朵hua兒。
書染也吃不準香蘭是甚麼樣的人物兒,說她聰明罷,可幾次惹林錦樓發怒;說她笨罷,可清楚是個明事理識大抵的。她卻能瞧出香蘭是個刻薄人,成心讓鸞兒跟香蘭靠近,鸞兒卻梗著脖子道:“甚麼?讓我跟那小婦養的惺惺作態,還不如讓我抹脖子呢!”再勸就要急了,書染隻得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