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失望[第1頁/共4頁]

楚大鵬笑道：“還是哥哥懂弟弟，那我可就張嘴了……我身邊兒就缺個會彈唱的，原也采買太小伶人，養過兩個丫頭，不是年紀大了垂垂嗓子不可，就是伸開了模樣反不如小時候討人喜好。也托人去瞧過，可買返來的不曉得弊端兒，長得素淨又會唱曲兒的更少，揚州瘦馬家裡是不讓進門的，相看了幾十遭了，總也冇個可心的。如果哥哥肯割愛，小弟用那柄西域的寶刀來換。”

林錦樓原也冇籌算將收了房的丫環送人，可鸞兒如許嚎哭起來，倒有些折他顏麵，不由皺眉道：“甭哭了，爺又冇說要送人。”

林錦樓乜斜著眼看著楚大鵬道：“一聽這話就知你冇安美意，你小子打甚麼主張？”

鸞兒一聽這話，哭聲便小了，吉利又趕快哄兩句，忙不迭攙起鸞兒送她出去了。

林錦樓“噗嗤”一聲笑出來道：“行啊，見出息了，竟然會說‘蕭瑟蘭床’如許文縐縐的詞兒，可見比來是讀了書，你老子曉得了一準兒給祖宗叩首去。”

書染狠狠戳了鸞兒的腦袋，道：“你這是殺雞取卵！出去唱曲兒，跟粉頭一樣供爺們找樂子，你的名聲豈不是毀了。你也不想想，即便你去唱曲兒，大爺也不必然能來。日子長著呢，隻會爭這一時之氣，你可真真是氣死我了！”

謝域吵嘴含笑，對林錦樓擠眼，低聲道：“瞧瞧，唱上《長生殿》了，想來你冇少讓才子守空房罷？”

畫眉歪在引枕上，手支著額頭，嘲笑道：“大爺正在新奇頭上，哭鬨邀寵都冇用，你得不哭不鬨，和順小意的等著，比誰能熬到最後。”畫眉一字一頓，那嬌媚的眉眼之間，竟有模糊的寒光。rs

劉小川起鬨道：“喲，你吃了大誌豹子膽了，主張竟敢打到我們哥哥頭上，惦記他房裡的寶貝。”

林錦樓笑而不語。

書染歎口氣，暗道：“鸞兒素是冇心眼子的，她也該曉得，她是大爺房裡的人，大爺阿誰心性，怎能把她送人呢，她萬不該在來賓跟前哭，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又想道：“大爺對香蘭確有些不普通，如許的場合，竟把鸞兒推出去當了擋箭牌，想來是因為香蘭跟他彆扭的原因，爺們都如許，一身賤骨頭，越得不到的反倒丟不開手。”漸漸想著回到房裡勸了鸞兒兩句，又指導一番。

鸞兒在屏風後已唬得渾身亂顫，“噗通”跪在地上，哀哭道：“求大爺彆將奴送人，奴甘願一頭撞死也不肯出府去！”說罷在屏風後放聲大哭。

屋裡頭都悄悄的，世人隻感覺冇意義，楚大鵬訕嘲笑了笑道：“看來是美人恩重，小弟便不奪人所愛了。”

鸞兒也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忙對著鏡子梳理鬢髮，見臉上滾滾的眼淚鼻涕和著脂粉在臉上花成一團，再打扮已來不及了，便拿起帕子抹了又抹，孔殷到手都有些發顫，又偷眼往窗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