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失望[第1頁/共4頁]

林錦樓笑道：“會彈唱的丫頭也不可貴，轉頭替你留意好的，調教一個就是了。”

此時隻聽寸心扒著窗戶道：“大爺返來了。”書染一瞧，果見到林錦樓從外走出去。她立時站起家，對鸞兒道：“我這就去讓大爺過來瞧瞧你，記取我方纔叮囑你的話，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說罷起家出去。

書染彷彿蔫了一半，幽幽道：“彆忙了，大爺不來。跟我說，他今兒不過來了，你唱得好，轉頭他好好賞你。你前次同他說想要一對兒鐲子，他此次出去得了一副，轉頭打發人給你送來。”

鸞兒定定坐著，彷彿癡了疇昔。書染和寸心麵麵相覷，又拉又勸，俄然聽鸞兒淒厲的“啊啊”大呼，伸手將床上的琵琶撥到地上，隻聽“啪嚓”一聲，那好一把琵琶便摔了個四分五裂。

書染狠狠戳了鸞兒的腦袋，道：“你這是殺雞取卵！出去唱曲兒，跟粉頭一樣供爺們找樂子，你的名聲豈不是毀了。你也不想想，即便你去唱曲兒，大爺也不必然能來。日子長著呢，隻會爭這一時之氣，你可真真是氣死我了！”

卻說畫眉正站在窗前逗弄著鳥籠裡一隻黃鸝。喜鵲抱了一床被過來道：“秋風漸涼，早晨給姨奶奶換床厚被罷。”見畫眉望著外頭，靠在窗欞上，臉上笑得彆有深意，便探頭往窗外看看，問道：“姨奶奶看甚麼呢，這麼歡暢。”

鸞兒一聽這話，哭聲便小了，吉利又趕快哄兩句，忙不迭攙起鸞兒送她出去了。

林錦樓原也冇籌算將收了房的丫環送人，可鸞兒如許嚎哭起來，倒有些折他顏麵，不由皺眉道：“甭哭了，爺又冇說要送人。”

鸞兒這些光陰本來就委曲，又恨林錦樓薄情，不由悲中向來，林錦樓這一句不但冇將她勸住，反而勾起她悲傷，哭得愈發短長了。

吉利恨不得抽鸞兒兩巴掌，少不得耐著性子，小聲說：“我的小姑奶奶，你是瞧不見大爺神采，哭成如許，你非要惹他生機怎的，弄不好立時就將你送出去了！”

卻說鸞兒驚魂不決，唯恐林錦樓將她送人，歸去免不了又哭一場，寸心少不得又把書染請來。書染聽了此事來龍去脈，不由急道：“如許場合怎是去得的，雖說隔著屏風，可到底不像樣。你當時就該塞給蓮心和吉利些好處，讓他們回稟大爺，就說你不在房裡，或是同我一起身去了，何必攬這事在身上！”

林錦樓笑道：“可貴大夥兒愛聽，你再揀一首唱來。”

鸞兒隻覺兜頭一盆冷水潑下，目瞪口歪，身子一栽歪便坐在床上。她豁出尊玉麵子，賠上名聲，吃力熬力的唱了這些曲兒，林錦樓卻連一麵都憐惜給她，不過是一副鐲子打發了事，全然不在乎的模樣。

林錦樓摸著下巴沉吟。

鸞兒哭得愈發短長了，道：“那讓我如何，人家夠悲傷的了，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大爺又要把我送人，還不如讓我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