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傷風（二）[第1頁/共3頁]

書染勸道：“你這脾氣還不改改，我知你是個要強的，可她如何都是姨娘奶奶，你何必跟她彆苗頭。”

林錦樓起來伸個懶腰，道：“走罷，回房歇著了。”

正此時，喜鵲正抱著盆出來潑水，瞧見林錦樓，忙歸去奉告畫眉，畫眉立時從屋裡出來，喊了一聲：“大爺。”走上前滿麵堆笑道：“大爺好些日子冇往我這兒來了，我這幾日得了一宗好東西，請大爺去看一看。”也不管林錦樓是否承諾，便扯了他的胳膊往東廂拽。

鸞兒喘著氣道：“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她是姨奶奶有甚麼了不起，世上大家有大家的因果業緣，怎就料不定我當不成主子奶奶？”

桂圓道：“已經二更，快半夜了。”

林錦樓半合著眼歪在床頭，半晌“嗯”了一聲。

林錦樓閃身藏在暗影裡，隻見畫眉身姿一搖一扭的往東廂去了。

林錦樓忙了一回，不知不覺夜已深。桂圓出去添茶，又用銀筷挑亮火光，剛要退下時，林錦樓問道：“甚麼時候了？”

書染歎了口氣，把寸心拉到外頭安撫，口中正細細安慰著，卻瞧見林錦樓正站在廊下，內心一驚，暗道：“大爺在這兒多久了？方纔的話不知聽出來多少。”陪著笑迎上前道：“大爺返來了。”

林錦樓也不說話，看了書染一眼，回身便走。

畫眉忙不迭去籌辦，輕手重腳走到門口，對喜鵲交代道：“把罩子裡的心字茉莉香換了，有海棠款式的暖香，放兩顆出來。”喜鵲承諾著去了。

畫眉嘲笑道：“美意當作驢肝肺，寸心往我那兒討治咳嗽的藥丸子，傳聞你病了纔過來瞧瞧，你真是好大的架子，敢讓我‘滾’。好，好，好得緊，可記取你今兒說的話，趕明兒個，還不曉得是哪個滾呢！”說完站起家就走。

林錦樓仍閉著眼“嗯”一聲，隨畫眉擺佈。rs

畫眉隻是微微嘲笑，對書染道：“你這個妹子太威風了，不但比你威風，還比我這姨奶奶威風，我冷眼瞧著，隻怕本來的大*奶都比不上她好脾氣了。”哼了一聲往外走。

桂圓趕緊去取燈籠，林錦樓推開門，隻見外頭恰是好月色，便道：“不必打燈籠了。”邁步便往回走，待進了垂花門，便往鸞兒屋裡來，還未曾進屋，便在窗戶邊聽到裡頭有人說話。

鸞兒一把抓了寸心，劈臉蓋臉就打，口中罵道：“作死的小蹄子！誰讓你找畫眉問藥的，我是要死了？讓你巴巴的找那婆娘去。還是你怕我不死，打嘴現世的，讓那妖精過來給我添堵！打死你個冇眼色的爛蹄子！”

鸞兒氣得蛾眉倒蹙，漫罵道：“混賬婆娘，打量本身是半拉主子了，目睹著我病了就過來欺負人，趕明兒個你姑奶奶病好了，揭了你的皮，讓你認得我！”

寸心倉猝勸道：“姑奶奶，少說兩句，好好歇著罷，儘管養病就是了。”說著上前給鸞兒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