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懲戒（下）含閬苑仙葩第三次加更[第2頁/共5頁]

韓媽媽看秦氏冷酷的麵孔，曉得多說無益，隻怕本身也要連帶吃瓜落讓秦氏生厭，當下叩首出來，飄飄忽忽走出去。隻見院子外燈火透明，書染正垂花門的大紅燈籠下，二門外幾個婆子和護院按著兩個綁成粽子的丫環，吉利在一旁監看著。韓媽媽一見書染，遠遠的便想繞路，書染眼尖，立即笑道：“韓媽媽來了。”

書染一指地上那兩人道：“先都給我帶到外頭去罷。”

卻見秦氏對紅箋道：“府裡已不能再留紫黛，賞她幾兩銀子，也是儘了主仆之情。”

書染背對著大門，抬高聲音道：“媽媽彆往外看，鮮血淋漓的，我都怕得要命，隻敢站門內，不敢瞧。這兩個犯了天大的錯，大爺要重罰，讓剪了舌頭，疏桐攆到莊子上去，紫黛讓拉出去配小子…...”

韓媽媽又急又惱，她覺得這一回出門定出了大事，林錦樓惱上來便拿身邊隨行的主子丫環們出氣，她央告秦氏幾句，便能將紫黛保下來，冇推測竟是如許的成果，秦氏半分臉麵都不給她留，不知是羞還是惱，眼淚便滾下來。

韓媽媽支支吾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久才道：“勞女人操心，這份情我是收下了……隻是太太那兒，太太那兒……唉，你說我也是命不好，事事不順，想提攜本身外甥女一把，還惹了太太和大爺的厭，也是我平日裡不會管束了。”

韓媽媽快步走了一段，直到扭頭再瞧不見垂花門上搖擺的那兩盞大紅燈籠，方纔慢下腳步，捂住胸口靠在牆上，她到底心虧，到底知己不安，灑下幾滴淚，捂著嘴哭著喃喃自語道：“我的兒，彆恨我，彆恨大姨兒，大姨兒也是冇有體例，眼睜求不動太太，我還能如何？我x後到底還得在太太跟前當差呀！你放心，今後大姨兒必然管你，你的兄弟姊妹，我也想體例讓他們能進府裡領差事。”

韓媽媽要求道：“太太是最寬仁最聖明的，紫黛那孩子對太太和大爺忠心耿耿，縱有百般的不是，可占著這一樁便知她是個好的，太太……”

書染伸手攏了攏髮髻。韓媽媽到底麵子，倘若不聲不響把人措置了，不免跟她結仇。韓媽媽有本領就讓太太出麵，讓太太跟大爺說去，倘如果她本身求到跟前來，隻一句“人是大爺親口科罪發落的”就能打發了，紫黛也難翻這個身。

紫黛一聽立即衝動起來，冒死爬動著，口中塞了帕子，隻能收回“嗚嗚”的聲音。眾目睽睽之下，韓媽媽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悄悄往門外一望，剛好疏桐剛被剪了舌頭，彷彿死了疇昔，被兩個婆子用木板搭走了，地上血跡班駁。韓媽媽唬得腿腳痠軟，一疊聲道：“這是……這是做甚麼！”

待紅箋手上為秦氏篦了一百下頭髮，又將那烏黑油亮的發綰成纂兒，奉上香茗，秦氏方纔會轉過身，看著韓媽媽道：“這麼晚了，還過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