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懲戒（下）含閬苑仙葩第三次加更[第1頁/共5頁]

韓媽媽跪得腿腳發木，脹得痠疼，聽了這話一疊聲道：“是老奴想得不周，夜深還驚擾太太歇息，隻是現在紫黛不知犯了何罪，觸怒了大爺，要被重重發落出去，還求太太寬仁，放她一條活路。”說著不住叩首。

紫黛一聽立即衝動起來，冒死爬動著，口中塞了帕子，隻能收回“嗚嗚”的聲音。眾目睽睽之下，韓媽媽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悄悄往門外一望，剛好疏桐剛被剪了舌頭，彷彿死了疇昔，被兩個婆子用木板搭走了，地上血跡班駁。韓媽媽唬得腿腳痠軟，一疊聲道：“這是……這是做甚麼！”

韓媽媽支支吾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久才道：“勞女人操心，這份情我是收下了……隻是太太那兒，太太那兒……唉，你說我也是命不好，事事不順，想提攜本身外甥女一把，還惹了太太和大爺的厭，也是我平日裡不會管束了。”

書染背對著大門，抬高聲音道：“媽媽彆往外看，鮮血淋漓的，我都怕得要命，隻敢站門內，不敢瞧。這兩個犯了天大的錯，大爺要重罰，讓剪了舌頭，疏桐攆到莊子上去，紫黛讓拉出去配小子…...”

書染一指地上那兩人道：“先都給我帶到外頭去罷。”

韓媽媽又急又惱，她覺得這一回出門定出了大事，林錦樓惱上來便拿身邊隨行的主子丫環們出氣，她央告秦氏幾句，便能將紫黛保下來，冇推測竟是如許的成果，秦氏半分臉麵都不給她留，不知是羞還是惱，眼淚便滾下來。

書染冷靜歎了口氣，跟吉利對了個眼色，微微點了點頭。吉方便命護院取出紫黛口中的帕子，還未等她大喊便捏住她下巴，將迷藥湯水灌了出來。紫黛迷含混糊間彷彿聞聲有人說話，書染歎道：“到底不是本身親閨女，紫黛得臉的時候便跟著風景，滿處說嘴，擺姨奶奶親戚的譜兒，就差封本身是太太的親戚了；可現在呢，巴不得拋潔淨躲得遠遠的，任憑人家存亡，唉！”

韓媽媽快步走了一段，直到扭頭再瞧不見垂花門上搖擺的那兩盞大紅燈籠，方纔慢下腳步，捂住胸口靠在牆上，她到底心虧，到底知己不安，灑下幾滴淚，捂著嘴哭著喃喃自語道：“我的兒，彆恨我，彆恨大姨兒，大姨兒也是冇有體例，眼睜求不動太太，我還能如何？我x後到底還得在太太跟前當差呀！你放心，今後大姨兒必然管你，你的兄弟姊妹，我也想體例讓他們能進府裡領差事。”

韓媽媽一愣，頓時無話可說，她也不知紫黛究竟所犯何罪，但見秦氏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黑臉，內心便一沉，一時也拿捏不當是否該為紫黛討情。隻去瞧紅箋，盼著紅箋能說兩句好話，或給她些指導。

秦氏見她衣衫不整，頭髮亂蓬蓬的，這高低一叩首更暴露將要光禿的頭頂，內心暗歎一聲，可轉念又想到紫黛在棲霞寺裡的賣主之舉，心又硬了起來，冷酷道：“紫黛已是知春館的人了，既然大爺要措置，我便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