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五女（二）[第4頁/共5頁]

香蘭搖點頭，再昂首時，臉上已是笑如東風，進了屋坐在譚露華身邊，道：“奶彆活力，曦女人也是一片癡心，隻是話趕話兒的纔沒說通罷了。”

薑曦雲輕描淡寫道：“東西統共就幾樣，林家的太太得了一份兒最多的，大表哥為二哥的事著力，我也多給了些，因林家三表哥之妻櫻如姐姐同我在閨中就交好，我多給三表哥那份兒便含著她的例了，我給二表哥的福建特產雖少，可添了兩錠子上好的藥材補足，另有一方極好的徽墨，這兩樣比平常福建特產還金貴些，倘若表嫂還想要福建的特產，轉頭再請二伯捎些來便是了。”

香蘭心說：“這話的意義是給二爺那頭福建的東西雖少，但也以彆的東西補足了，跟旁人是一樣的。這一番話確切滴水不漏。”

譚露華嘲笑道：“免了，曦女人把本身的禮勻出去送人，慷慨風雅，孝敬嫻淑，這麼得太太獎飾的，我再厚著臉皮討豈不是不識相兒，也用不著女人寫信。綵鳳！去把曦女人送我們那份東西拿返來，用了甚麼拿銀子補上，好讓人家接著獻前兒去。”

譚露華坐在椅上，支動手臂，麵上微微嘲笑道：“為著可不是東西，‘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為得是這張臉，目睹是瞧我們二爺身子弱，便不把我們當一回事，連送個不值錢的特產還分三六九等親冷淡近，薑家但是好家教。”

她說得調皮。譚露華和林東繡不由笑了，香蘭見小鵑站在門口跟她使眼色，便站起來道：“幾位稍等，我去去就來。”走到門外，小鵑低聲道：“問了綵鳳，方纔三個女人先去了奶那兒。因薑家二老爺在福建做些買賣。薑曦雲這廂便帶了些福建特產來送各房，我們也是收著了。奶用著好，便問她們另有冇有，薑曦雲說已全送了人了。偏四女人嘴快，言談時說漏了，本來薑家另給大爺和亭三爺備的福建特產比二房的豐富一半，奶頓時就沉了神采，說薑家本來瞧不起他們伉儷，四女人又火上澆油，說了句‘二嫂彆憤怒。有道是‘千裡送鵝毛，禮輕情義重’，東西固然有多少，可情分是一樣的，現在曦mm二哥要到浙江仕進，全賴大哥哥和二伯照顧呢。多送點子也是人之常情，你說是不？’奶更怒上來，當場就下了逐客令，連解釋的話都冇聽一句，甩手就走了。奶在外頭逛一圈，便往姨奶奶這兒來，想不到朋友仇家，還是碰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