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聽[第1頁/共3頁]

香蘭不知該說甚麼，隻冷靜給劉婆子倒了一杯茶。

劉婆子道：“到跑堂幫我拾掇拾掇。”

香蘭問道：“如何著？”

香蘭臉上笑得雖憨，心中卻有另一番計算，暗道：“這‘冇心眼’、‘呆傻’的印象既已落下，倒也不是好事。歸正我也不是精於算計之輩，看著粗粗笨笨反比那些冒死顯弄聰明工緻的安妥，但今後不能再讓人隨便拿捏，也要想體例分開表女人。”細細想了一回，又同劉婆子探聽了些林府的環境，臨時不提。

“本來這環女人在家中橫吃惡打，她爹孃一死，她便跟她哥連手奪了她兩個庶姐妹的嫁奩和一個庶弟的產業，還出主張，把她庶姐嫁給又老又肥的鹽商當填房，庶妹嫁給白鬍子一把的七品芝麻官兒做妾。因為這兩人都不要嫁奩，還能給他家一大筆銀子！”

“啊？”香蘭目瞪口呆，懷蕊竟然是老太太屋裡最不受待見的丫環！

劉婆子瞪大雙眼，“她說甚麼？冇有她你便被大奶奶攆出府？”

劉婆子想再說兩句，但見香蘭笑得一臉嬌憨敬愛，內心一軟，又閉上了嘴。

正用袖子抹眼淚的當兒，忽聽視窗有人說：“香蘭，出來幫老婆子個忙。”

香蘭點了點頭。

劉婆子嗤笑道：“她當本身是誰？是太太還是老太太？竟敢說如許的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她跟大奶奶冇有那樣深的友情，你大可放心在林家呆著，管她表女人是甚麼東西！”又歎口氣摸摸香蘭的頭，“你需記得，越無能的人活兒越多，旁人樂得安逸把活兒一股腦推給你。你如許乾風俗了，到厥後不乾都不成了，反倒被彆人嚼舌根子說你偷懶。你這孩子心眼太實，今後該世故的時候要世故，多張幾個心眼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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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婆子顯是憋屈已久，滾滾不斷道：“當年大太太在的時候，汲引我到賬房裡算賬，也是風景了一陣，每筆錢銀過手便冇有錯過的。厥後二太太掌家，我雖不討巧，但也算得用。這樓大奶奶一來，怕虧空銀子的事兒做不了手腳，便將我打發到這處所來了，當了粗使婆子……”說到此處非常欣然。

香蘭安撫道：“媽媽彆泄氣，等大房太太返來了，念著舊情，也該給您另安排差事。”

二人進了屋後的小跑堂，劉婆子盯著香蘭的臉看了半晌，歎口氣道：“你這孩子，也忒誠懇，連受氣都揹著人偷偷哭，難怪受她們幾個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