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送禮[第1頁/共4頁]

小鵑拿了一塊鬆仁糕，一邊吃一邊把香蘭引到她住的屋裡。房間裡一小我都冇有，小鵑把門關好，笑嘻嘻說：“你分到哪兒去了？我們同來的幾個女孩子，唯獨不曉得你去了甚麼處所。”

香蘭臉上仍掛著笑，內心卻冷冷道：“好，好得很，三天熬得雙眼通紅做得的鞋，最後歸成一句‘幫了很多忙’。”

卉兒乖覺道：“還是女人教得好。”

迎霜把衣服摺好：“她想求奶奶甚麼事？”

當下賞了香蘭幾個錢，卻給了卉兒和懷蕊一人一枚小銀簪子，然後打髮香蘭去做針線，對卉兒和懷蕊招了招手道：“你們倆隨我來。”便進了寢室。

小鵑“嗚嗚”兩聲，掰開香蘭的手道：“你放心，我稀有，這不是隻要我們兩個麼。明天鸚哥讓人撞了，那些丫頭婆子們躲到後院兒去了，恐怕主子們瞧見了拿著撒氣。”

趙月嬋命迎霜把盒子接過來，道：“迎霜，叫人抓把糕餅果子給她。”便打髮香蘭去了。

趙月嬋隻望著窗外，半晌道：“你說他為何就這麼恨我？若他肯轉意轉意，我短折十年也心甘。”

香蘭道：“我現在在羅雪塢，環女人那邊。”

趙月嬋伸出兩根手指：“不過兩件，第一想讓她哥哥接我們府裡采買的活計，這但是個撈錢的肥差，她已旁敲側擊好幾次了。”

香蘭將帕子裡的糕點又給小鵑留了兩塊，放在她床頭的枕頭旁，然後排闥走了出去，顛末西邊一間配房，模糊聽到哭聲，彷彿是春燕一邊哭一邊罵：“鸚哥你那小蹄子休對勁！你下套作踐我，我讓你有哭的那一日！”

香蘭背後隻覺一寒，忙不迭的拔腿歸去了。歸去處曹麗環回稟，曹麗環細細查問了一通，香蘭一問點頭三不知，隻說趙月嬋把東西收了，又給了她幾塊點心。曹麗環神采有些沉，她打髮香蘭去送東西，實在相中了香蘭誠懇，不會翻開那盒子偷拿東西，卉兒手腳偶然不太潔淨，懷蕊又是個內涵奪目的，都不太對她心機，可這香蘭也“誠懇”過了頭，該長的眼色一概都冇有。曹麗環陰著臉將香蘭打發走了。

且說香蘭從趙月嬋屋裡出來，一個大丫環白露帶她到中間的抱廈裡，抓了一大把糕餅點心給她，香蘭用帕子包好，謝了又謝，出門的時候，瞥見小鵑正站在廊劣等她。香蘭趕緊迎了上去，將帕子遞到跟前，笑著說：“來，請你吃點心。”

趙月嬋道：“即便是些小采辦，裡頭的油水也夠他們吃一年的，可就曹麗環平時那點貢獻，還割心割肉似的，我還真瞧不上，乾脆裝傻了。至於這第二件嘛……”趙月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她送這簪子來，是想讓我給她尋幾個高家世的婚事。”

現在趙月嬋也站在窗戶旁，望著大門的方向，指甲深深摳進窗欞。身後迎霜道：“大奶奶，我把芝草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