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章 兩個美國人談“老”（增補版）[第2頁/共3頁]

“您說得對，但是，我也聽中國朋友說，中國人特討厭老奸巨滑、老因而故、老油子、老痞子、老匪賊，噢，另有老地痞！對吧？老雷。”巴爾高特又用中國話說出連續串的“老”，然後喝了一口咖啡，奸笑了一下。

巴爾高特重視到雷納德的辦公室帶有稠密的中西合璧特性。東牆靠牆是四隻楓木多層書架，南邊兩書架裡擺設著外文冊本，北麵的擺設著中文冊本，一些冊本還是用中國傳統的深藍色布麵書匣包裝著。書架上麵掛著兩幅中國山川畫橫幅。西牆靠牆放著一隻多層楓木博古架，內裡擺設著精美的中國陶瓷工藝品和山川盆景。博古架上麵掛著四幅中國古詩條幅。博古架中間是壁爐，壁爐疇昔是一張橡木條桌，上麵放著一台美國造收音機。

“我很歡暢你稱呼我的愛稱，巴勒，我很情願與你停止這類說話，請吧。”雷納德持續低頭寫質料。

“噢，我記得，當時你說我們能夠用武力毀滅共產主義權勢。我冇有頓時辯駁你，隻是對你說，你的大膽假定非常好，但是這需求謹慎求證。”雷納德微微一笑，“如何，將軍現在有甚麼能夠求證的證據嗎？”

一個六十多歲，鬚髮斑白，臉型瘦長，穿玄色華達呢雙排扣洋裝的美國老者坐在講求的櫻桃木寫字檯前正低頭寫質料，他的背後靠牆放著一麵捲起來的星條旗。星條旗中間是兩隻塗綠漆的鋼質保險櫃。牆的上方掛著一個用桃花木做成的美國國徽。他是美國駐南京聯絡處主任本傑明・雷納德。這時他發明有人來了，就昂首瞅了來人一眼。

“主任中間，我明天找你，是但願拋開官方身份，就我們共同感興趣的題目停止一次坦白的私家說話。”巴爾高特一邊拿湯勺攪著咖啡一邊說，“本，你不會反對吧？。”

“這恰好申明老在中國民氣目中的職位和身份，即便是老匪賊、老痞子、老地痞，都比新同業老謀深算、老成、純熟、老辣、老道！”雷納德停下筆，抬開端看著巴爾高特，淺笑起來，“敬愛的巴勒，你到我這裡，彷彿不但僅是為了切磋老在中西兩種文明中的差彆吧？”

巴爾高特咂了咂嘴，有些不平氣，“本，我仍然以為中國共產黨正在走向失利，同意這個觀點的除了胡將軍，另有彆的一些中共職員，用共產黨的話說，他們可都是共產黨的老骨乾。”

雷納德拿起筆，持續低頭寫質料，“在英語裡，old除了表示老，另有陳腐、過期、淘汰的意義，就是說，old在英語裡是個貶義詞。而在中國話裡，老除了表示春秋很長以外，另有成熟、豐富的意義，老意味著經曆、技術、莊嚴和職位。比如老臣、教員、老兵、老鄉、老將軍，老豪傑、老先生，噢，百姓黨、共產黨都有老黨員、老乾部、老軍隊。”他用中國話說出連續串的“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