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頁/共4頁]
主啊,保佑我再來一更。
“嗯。明兒我往中軍去處事,傳聞二哥那兒有個琴師,說是極通中原各式樂器,到時候把他請來,我們稍學幾日,今後那琴便可給你放進帳來。”
兩人一起進到帳中,那欽將手中托著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裡裡外外好幾層的包裹,待都翻開,瞧這那盒子上的字號,雅予眼睛一亮,“呀,是瑞成齋的點心。這可真是奇怪,從哪兒得的?”
蹲□,撿了起來。粉嫩嫩的色彩一如初見時那身小女兒衣裙,角落裡一片荷葉,葉紋粗細不勻,針跳線挑,是初學女紅的她拙手繡來。輕柔的絲,經年的舊,看著這帕子,似又見那傍晚薄雨的相逢,似又見……這些年他無法的收藏。
“還冇呢。”
他是狼族中當之無愧的首級,獵物上都要霸下他的印記,每一寸,每一處,不給她留下一絲的遺漏、一絲明淨。這印記彷彿浸了毒,漸漸滲下肌膚淡去陳跡,一點一點融進她身材裡,待到一日復甦,早已入骨三分。
她是這世上最不知羞的女人,是何時就生了依靠,生了眷戀,是夏季的風雪,還是那掌心的薄繭,就這麼不知不覺把那點滴偶然之舉都悄悄地熬成了他的好,熬成了本身的心機。一個“賤”字,她該是無地自容,為何竟還能有淚……
抹抹淚,濕漉漉的不儘,那小木人重揣進心口,想低頭,卻冇有勇氣再伸手到靴筒中。原覺得,那每一刀都是他的悔、他的求,那每一處猙獰的疤痕,都是他的贖罪;殊不知,那一刀一刀紮在他身上,紮進了她內心,把最後一點點的防衛全數紮碎,滿內心隻留下了他的傷。
“當真好啊?”
將是入冬,天時漸短,未到晚餐時候營地裡已然是點點燈火。炊煙裊裊陸連續續地升起,風吹過來,異化著暖和的奶香和燒飯煮菜遠遠近近的味道,傍晚繁忙而寧靜。
“嗯。”
狼心小,狼心深,深不見底,緊緊保護。那邊麵有兄弟,有小妹,另有……他那獨一的敬愛。而她,“也曾相伴,也曾歡好”,是很多中的一個。
臉頰上彎曲折曲細細的癢,抬手擦擦,手背上沾得濕濕涼涼。兩手疊了,不覺輕重地搓著。隻這一封信,拖了這些日子竟還是一個字也寫不出,淚卻不知落了多少,內心該是惱,卻如何,總也遮不過心傷……
最後一絲落日抹儘傢什暗淡的表麵,小帳淹冇在完整的黑暗中。麵前的烏黑將那直呆呆盯著的風景吞噬,眼睛終是冇了依托,抬起生硬的腕子擱下筆,雅予起家點亮了燭燈。燭苗顫了一顫方纔冉冉直立,亮光未及散開便刺在酸澀的眼中,生疼。低頭,宣白的紙上一個濃濃暈開的墨點,四周儘是濕漉漉的陳跡。手指悄悄抹了抹,那濕軟便破開了紙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