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潮水[第2頁/共8頁]

展煜凝眉深思了半晌，道：“聽雨閣俄然急於殺人滅口，莫非朝中有驚變？”

劉一手冷聲道：“不管如何，聽雨閣想達成甚麼目標，我等偏不讓其順心遂意就是了！”

方詠雩不答反問：“你還記得木大娘嗎？”

展煜一進門就重視到了地上那件臟衣服，他冇有出聲，拉著劉一手和方越圍桌坐下，趁方詠雩埋頭吃麪，他閒談普通把下午產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方詠雩寂靜半晌，歎道：“大長老去了，他該當恨我的。”

劉一手不通聲樂，展煜和方越倒是略懂的，本想著方詠雩要彈送魂哀樂，哪知這琴聲如水，時而舒緩，時而盪漾，一如海上潮來潮去，令人聽了不覺悲愴，反倒生出一股安好之感。

這一聲呼喊剛出口，她隻聽得勁風崛起，方詠雩身形一晃便欺至謝安歌身邊，伸手點其昏睡穴，後者本欲閃躲，何如心不足而力不敷，被他指力一催便軟倒下去，穆清趕緊將師父接住，又驚又怒地看著方詠雩。

“我為甚麼要走？”方詠雩神采冷酷，“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這兩年來，方詠雩的手拿慣了兵刃，再碰到琴絃時竟有些陌生，本來爛熟於心的譜子也記不大清了，乾脆摒棄邪念，左手撥絃，右手取音，隨心彈奏起來。

此處風大，尹湄怕驚擾了方詠雩，不敢多加逗留，沿著石坑騰挪上崖，將本身所見悉數道出，世人這才安下心來，又等待了一炷香工夫，方詠雩也攀回崖頂。

方詠雩語塞，端著碗筷回屋坐在桌旁，一言不發地吃起麵來。

葫蘆山裡這百來號人，並非個個都有一身好輕功，能走登仙崖那條險道的人不過十之二三，但在這個時候，冇有哪個目光短淺的會怨天尤人，能搭把手的都去了絕壁幫手，剩下的人漫衍各處，防備有探子摸上山來。

對於天下絕大多數人來講，這就是他們所知的“本相”。

說話間，展煜將手裡端著的麪碗往前一遞，方詠雩伸手接了，卻冇有請三人進屋的意義，道了聲謝就籌辦關門。

他說到一半時頓了半晌，較著是將本來要說的話嚥了歸去，展煜欲言又止，畢竟不好再說甚麼，帶著劉一手和方越轉成分開。

方詠雩坦言道：“冇打過，交上手了才見分曉。”

李鳴珂苦笑道：“可我等被困山中，勢單力薄，進退無路，又該如何是好？”

展煜暗歎一口氣，道：“詠雩，眼下冇有外人在場，你無需避嫌。”

方詠雩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起家向殿外走，其他人對視幾眼，紛繁跟了上去。

“謝掌門如果死在這裡，不就遂了蕭正則的意？”方詠雩罷手退後，“穆女俠，我記得你輕功不錯，如果帶著令師下崖，做獲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