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屠兒[第4頁/共4頁]
裴該說了,比來江東很有不穩的意向,倘若我等併力北向,建康方麵卻從後牽絆,恐怕後無退路,更難勝利——“若取河南,關中易固,即長安為胡賊所陷,天子也可逃歸故都,此豈建康所欲見之事?我過兗、豫,還待南下求會第五盛長(第五猗),彼剋日之勢,君可見否?朝廷既拜琅琊王多數督陝東,則不當再遣第五盛長都督江北四州,而既已遣他來,建康又不允其入荊。南北水火之勢,由此可知矣。”
關於本身這個新外號,他本人到處漫衍探子,天然早就傳聞過了。本身在徐州,特彆是淮陰縣內大殺塢堡主,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就連兗、豫之地的塢堡主聞訊也儘皆膽戰心驚,故此才造出來這麼一個“雅號”。裴該曾經感到非常憤怒,苟晞所到殘破,殛斃士女,始得“屠伯”之名,我這才宰了幾小我啊,就竟然也被冠以一個“屠”字?
裴該痛斥一聲:“還不鬆開——汝這蠻子,因何酒醉使性,與張將軍廝打?”
當然啦,“屠兒”也確切不是甚麼好詞彙,“兒”有輕視意,大抵是因為塢堡主們瞧著本身年紀輕,故此才以“兒”字來定名之……
兩人藉著酒興,放開輿圖,指導天下情勢,足足說了大半夜的話。遵循祖逖的意義,既然裴該帶了兵過來了,無妨就與本身彙合一處,再謀河南,但是裴該卻搖點頭,婉拒了:
裴該聽得此言,差點兒冇一口老血噴將出來——我靠本來你是為了這個來由才毆打張平的啊?那連我都得為張平喊冤!
“屠伯”是個專馳名詞,語出《漢書》,是說苛吏嚴延年當河南太守的時候,刑殺過火,“冬月,傳屬縣囚,會論府上,流血數裡,河南號曰‘屠伯’”。以是這詞兒專指苛吏、好殺的官員,“伯”既非爵號,也不是說此人年事比較大——如何能夠再編造一個“屠公”出來?
祖逖瞥了裴該一眼:“文約,卿也欲為曹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