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李氏舅甥[第1頁/共5頁]
李矩乍聞此言,不由勃然大怒:“陸和竟敢來奪卿的東垣麼?!”
郭誦勸說道:“河內之戰,為全域性之勝負手,祖公亦頻頻行文催促母舅。但是我軍雖眾,敵城更嚴,實非朝夕間所可篡奪的,一旦拖延日久,恐怕祖公在滎陽獨當勁敵,難以支撐。既然陸奮武有此美意,何不請其東來啊?關中軍素精銳,陸奮武亦國度老將,若能投入疆場,或者助攻州縣,或者趁機去打山陽和懷縣,則我軍之勝算,所增不止五成。甥愚笨,不知母舅為何不準哪?”
再說李矩在州縣城下,強攻不克,被迫臨時停下法度,大造攻城器具,以期籌辦穩妥後,再作雷霆一擊——但是看環境,是否能夠見效,尚無掌控。
“但肯奮戰,其誰不消?天然身家可保。若然插手政事,反恐累及本身了——還望母舅三思啊!”
但其麾下部將,如韓晃、張健、馬雄、管商等,多數是青州土豪出身——很多還就是蘇峻掖縣的老鄉——自當兵以來,就冇碰上過甚麼真正的硬碴兒:初戰曹嶷,再戰徐龕,即便攻打羊角城的劉勔,那也是把邵家軍給頂在了前頭。以是遍及的心高氣傲,並且求戰心切。
急報傳至洛陽,朝野高低當即就炸了鍋了,殷嶠趁機提出,可急請大司馬率關中軍前來協防都城。對此,荀邃、祖納等天然是不樂意的,固然各式籌思,貌似隻要行此下策了,卻仍舊拖拖遝拉的,連續兩日不能做出定奪。
李矩本來聽著郭誦之言,屁股微微抬起,身材略略前傾,等聽到這裡,不由朝後一仰,跌坐在地。隨即以手撫額道:“聲節所言,不為在理……”
郭誦從速點頭,拱手道:“恭聆母舅教誨。”
蘇峻疇前跟從謝風殺往伊洛,繼向關中,是跟胡軍見過仗的,曉得胡勢甚強。現在胡漢之兵,多數打散,倒起碼有四成落到了石勒手中,並且此番石勒舉傾國之兵南下,傳言有三十萬之眾,隻看劈麵燕縣的羯壘,守備就甚為周到……綜合各方麵諜報,他感覺本身氣力尚且強大,倘若劈麵硬撼羯軍,必致無謂喪失。
頓了一頓,又道:“是故若我能獨破羯防,突入汲郡,使祖公大敗石勒,進取河北,乃可覆成與大司馬的兩強之勢,今後共立朝堂,可保晉祚得續。倘若藉助大司馬之力,則祖公的功勞不免不全,異日將無以與大司馬相拮抗,則恐怕關中群吏便要得償所願了。”
“祖公國度大將,與大司馬素投機,或者隻需壓抑之;而母舅呢?祖公必恨母舅不能於河內翻殘局麵,大司馬更能夠委過於母舅,責以重罪啊!愚甥誠恐母舅的首級,亦不能保!”
石勒聞報,遂於翌日率主力進迫滎陽城下,作勢攻打,以管束晉軍不能再援成皋,同時傳令給王陽、逯明二將:“期以三日,需求克陷成皋關,突入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