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李氏舅甥[第2頁/共5頁]
張敬為石勒運營,使河內軍沿著黃河西進,進駐敖倉四周,隨即前取成皋關。祖逖親身領兵出城往救,與羯軍上風兵力在敖倉、成皋之間展開苦戰。這場仗從午前一向殺到傍晚,趙軍大敗,倉促進回敖倉。但晉軍也隻是慘勝罷了,死傷並不較羯兵為少,特彆戰陣之上,突有流矢飛來,正中祖逖左膀,祖士稚帶傷而歸滎陽。
李矩不由長歎一聲,說:“我本以卿為孺子,孰料卿觀世情,比我更加通透……祖公與我有厚恩,天然不能相悖,亦不能因我之故,使祖公敗績。卿言是也,我但從祖公之命,衝破當前之敵可也,將來如何,自非我等武人所可置喙……”
這殷嶠好煩人哪,我這不還在躊躇嘛,你乾嗎催個不休啊……乾脆把殷嶠趕出都去。同時急下製書,既命裴該發關中軍東進,暫屯陝縣,以備告急,也命在河內的祖渙從速回師,來守都城。荀邃心說如有祖渙再加裴丕,兩部合流一萬多人,應當能夠守得住洛陽一段時候,以待情勢之竄改吧?實在不可再召裴該,或許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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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矩點頭,然後盯著郭誦的神采,等著外甥發問。
郭誦趁機抬高聲音說道:“不知母舅止陸奮武來援,究竟是為了那個?倘若此前譬語並非戲言,則司馬氏如何,何必在乎?如果為了祖公,便當存眷於正麵之敵,力求儘快克陷州縣,則得關中軍為援,有何不成?倘若為了本身……母舅,國度大事,自有祖公與大司馬籌措,我等武人,唯奮戰可也,實不必多所掛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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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矩乍聞此言,不由勃然大怒:“陸和竟敢來奪卿的東垣麼?!”
這就是我不讓陸和過來幫手的來由,現在你明白了吧?
因而歡宴一宵,翌晨告彆而去——王貢必須得南下陳留,繞過疆場,才氣從轘轅關前赴洛陽。出營不久後,他就叮嚀一名侍從:“汝可歸告邵將軍,言貢幸不辱命……”
三今後,石勒換上了生力軍,再取成皋。祖逖箭瘡發作,不能領軍,乃使張平將兵前去堵截。王陽親率主力建議迅猛突擊,苦戰移時,逼退張平,逯明則強渡汜水,進犯關下晉壘。戰至傍晚,晉將童建被圍,矢絕力儘,被迫投降,另一員晉將馮寵則率殘兵退守關隘。
李矩嘴角一撇:“是故雲卿幼年,不識天下局勢。現在天下雖大,大司馬三分而有其一,其在關中,命官吏、更軌製、練強兵、收民氣,且先滅胡賊,複奪太原,國興以來武功之盛、聲望之隆,無過於大司馬。彼如故意,晉祚豈能保全?即彼偶然,時勢至此,莫非行台將吏,會冇有翻覆社稷,做建國功臣之意麼?”
王貢既去,蘇峻便調集部將商討此事,諸將紛繁請令,說情願監護邵將軍去攻枋頭,乃至於另有人說:“何必邵、段等,將軍與某三千精兵,我為將軍取枋頭賊糧來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