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可立周魴之功[第3頁/共5頁]
陸衍見甄隨先到了,心中不由悄悄叫苦——估計這回不管打哪兒,除非隻是捕盜、剿寇等小事,不然是冇我的份兒啦……可如果那等小事,甄隨不樂意去,我身為少將、旅帥,一樣冇有輕出的事理啊。
郭默用手指敲敲幾案,止住二人辯論,旋問甄隨:“此去廬江,非一二日之功,則天子既許甄將軍伐羯、攻上黨,莫非就此放棄了不成麼?”
想當初本身在關中奮戰,得空顧及徐方老基地,故而因謝風所薦,遣蘇峻東行,把一個有“後課”的傢夥置於懷疑之地,蘇峻逐步勢大心野,實在也有本身的任務在。倘若蘇峻固然放肆,在禦羯時髦肯奮戰,說不定裴該還會考慮設法給他一個好成果;但那傢夥先不救邵續,複於兗北張望不進,敗北於燕縣,導致祖逖上奏彈劾,進而又不肯散兵,還隻將未成年的次子送來洛陽,那真是把裴該內心最後一點兒自責也消磨掉了。
且說鄧嶽率五千荊州軍自石城北渡,起首擊破了皖縣,進而北指臨湖、襄安,王敦見蘇峻按兵不動,便又發萬軍隨後,他自坐樓船於江上,遙控批示。
祖納曉得祖逖執掌重兵,必受朝廷之忌,能夠使祖家因軍功榮顯,也就這最後一次機遇啦,是以為了襄助其弟保障火線,極請勿逼蘇峻——先把他轟回東方去,再可緩緩設法收編之。
因此終究采取了王貢之計。
王敦與親信商討,沈充說:“蘇峻為華主舊將,不過一時不滿封賜,欲自留退步耳,非至心歸從也。若如其言,我軍渡江以攻淮南,華主或將留意於蘇峻,下詔如其所願,則彼必背誓而出兵擊我。明公勿聽。”
隻要王貢提出反對定見,說:“蘇峻軍雖眾,卻不嚴整,其將亦各驕橫,分而製之不難。今其主力在兗北,糧窮勢蹙,朝廷但發一旅之師東向,便可平靜之,彼又豈敢與羯賊相照應啊?倘若歸其於東,則恐途遠而難製了。”
實在陶侃、裴嶷等人都不如何喜好蘇峻——說他算天子舊部吧,跟從時候也不長,完了自往青、徐生長,根基不受節製,跟卞壼、郗鑒等人還不敦睦;說他是處所權勢吧,在燕縣吃了敗仗,祖逖卻不便直接動手懲辦,而要顧慮天子的觀點……這就是一狗仗人勢,還給主家捅漏子、壞風評的惡奴啊,真是太討厭了!
甄隨說不成,即便不是籌辦出兵上黨,看你們這兒的架式,也必有出征之事。我先跟這兒排著隊吧,且看你敢不敢超出我再召彆人來。
那我將來還如何收祖氏的兵權哪?
陸衍大喜,暗道:蠻子就是粗,不明天下局勢。現在祖軍近逼襄國,莫非支屈六還會枯守上黨、樂平,不設法前去救濟嗎?到時候所謂上黨之戰,不過武裝領受罷了,有多大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