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可立周魴之功[第2頁/共5頁]

廬江郡與其北麵的淮南郡，本屬揚州，裴該執晉政時上奏，請改屬豫州，目標是使江南政權不能在江北占有這一首要的橋頭陣地。新任豫州刺史，恰是那位祖約祖士少，聞報急自陳縣率軍來救。

話音才落，陸衍就到了，甄隨當即雙目圓睜，衝疇昔一把揪住陸衍的衣領，喝問道：“但是郭樞副召汝來的麼？汝竟敢掠取老爺口中之食？！”

祖納當即駁斥道：“兗北畢竟近羯，即便蘇峻不叛，既雲其軍不整，則倉促收編，易散為盜賊。若兗北亂，必害河北戰事，莫非是卿擔當得起的麼？！”

因而詔下樞密，出兵援救廬江；同時行文給蘇峻，準其越界禦敵。實在自漢朝以來，向來隻要郡國守相不準越界捕盜的規定，至於刺史、州牧，乃至都督軍事，哪有隻準守自家一畝三分地的事理啊？以是裴嶷才說蘇峻是在“威脅朝廷”——不給我名分，該去我也不去。

隻要王貢提出反對定見，說：“蘇峻軍雖眾，卻不嚴整，其將亦各驕橫，分而製之不難。今其主力在兗北，糧窮勢蹙，朝廷但發一旅之師東向，便可平靜之，彼又豈敢與羯賊相照應啊？倘若歸其於東，則恐途遠而難製了。”

甄隨說不成，即便不是籌辦出兵上黨，看你們這兒的架式，也必有出征之事。我先跟這兒排著隊吧，且看你敢不敢超出我再召彆人來。

晉軍聞報，即以舟船出長江，臨濡須水，控扼東關，使華軍不能得渡。祖約被迫屯兵居巢，連續半個月不能進步一步。他行文要蘇峻自徐州前來聲援，蘇子高卻理都不睬。

終究王敦采取了錢鳳所言，即命大將鄧嶽率五千兵先期渡江，去攻取廬江郡。蘇峻公然急報洛陽，要求更加其豫州都督銜，並準自命麾下諸將，他好從徐州出兵，去救濟廬江。

甄隨當場就叫了起來：“我等來的都不命，小陸不來卻命，樞副好生偏疼！莫非是受了小陸的賄賂麼？”郭默朝他一瞪眼，心說過往我還顧忌你三分，現在我貴為樞密副使，軍政、軍令一把抓，卡著你們的命脈呢！這蠻子若再敢衝撞於我，我就閒你一萬年不得上陣！

王貢趁機獻計，“將欲取之，必先予之”——蘇子高你不是要三個旅的體例嗎？好，給你，但同時消弭你旅帥之職，而升張健、管商、匡術三將為上校，使守三旅之帥。如此一來，諸將爭競，蘇峻的掌控力必定降落，就便利朝廷在安定河北後，騰脫手來清算他了。

比來一段時候，在洛的關中軍舊將都眼巴巴地瞧著祖家軍在河北伐羯，以及劉央等在幷州禦寇，當真眼饞得不可。世人都道勁敵將滅、天下將定，倘若再得不著機遇率兵出征，則我等將來名位遜於劉央他們也就罷了，若皆低過祖氏舊將，那不是太懊糟了嗎？這天下究竟是姓裴啊還是姓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