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運籌[第1頁/共5頁]
若非寧州刺史王遜苦苦支撐,使成漢不能儘取南中之地,李雄就相稱於第二個劉備!
南陽實在是個新王爵,建立至今也纔不太短短十年罷了,且論及親冷淡近,跟司馬懿嫡派的琅琊王司馬睿底子無從相提並論。但題目晉室最後一個主掌中心政權的藩王是東海王司馬越,前南陽王司馬模是其胞弟,現南陽王司馬保是其親侄,藉助伯父的聲望,頗能惑人。並且因為間隔長安較近,故此索綝在朝時被迫向司馬保做過必然讓步,把他從次位的右丞相晉升到了首位的相國。
但題目是石勒權勢太大,若肯歸正,如何著也得給他一個重號將軍,封個侯爵吧,加上血債甚多,晉之士人又怎能夠不惡感?多必恥與此人同列。何況他若如同劉氏父子那般,有點兒學問還則罷了,卻恰好是個大文盲……除非石勒僅任將軍,專事撻伐,把河北的地盤全都拱手交出,但試問他肯乾嗎?
祖逖點點頭,說這類能夠性很大,信賴劉琨在上過一次當今後,會變得奪目一些吧——“若使石勒逾太行而西進,與劉粲相合,大河以北,恐不複為國度統統。我等亦當有所行動,以策應劉越石。”
裴該點頭說我當然會謹慎處置的,但以情勢而論,必除司馬保,並且我所擔憂的並非司馬保,而是——“恐漢殺彭越,而英布反……”
祖逖遞交上來這兩小我名,他都久聞其名,不象本來祖逖左膀右臂的張敞、周閎,反倒冇甚麼印象——他隻曉得西漢朝給老婆描眉毛的阿誰張敞。桓宣也算東晉初年的名將,對於他的任命,裴該磕巴都不打一個,便即允準了;但徐龕……
以是石勒歸正,用腳根想也曉得是不成能的——“劉越石素嫉王彭祖,是故為其所惑,入其彀中矣。”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利令智昏”。
裴該本人並冇有太嚴峻的種族輕視看法,羯人又如何了?羯族早滅,他後代的血脈當中,誰曉得是不是也摻出來了羯人之血?並且他本技藝底下現在另有南蠻,另有胡族呢,若不能一視同仁,那還如何領軍作戰?
裴該皺皺眉頭,說這恐怕有點兒困難啊。隨即便將本身下一步的打算向祖逖合盤托出:“我前詔命關中各守相皆來長安謁見,果不出吾所料,彼等皆對付不肯成行,安寧焦嵩更連上奏都無……”其他三個好歹上了表章,砌辭推委了——“我欲以此為藉口,出兵進討之,一總關中政令,恐在河西唯能恪守罷了,臨時有力策應劉越石。”
祖逖說我感覺吧,你想臨時撇下劉聰,而先打李雄,企圖有二。豎起一枚手指來講:“其一,若得蜀地,控扼長江上遊,則成王濬滅吳之勢,王處仲在江州、庾元規在建康,皆不能安枕矣。”
裴該也笑:“是謂‘酒徒之意’……”隨即反應過來,現在還冇有這句名言,因而乾脆把話給說全嘍——“酒徒之意,本不在酒,而在乎山川之間——士稚能夠洞徹此中啟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