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二鳥落，一日升[第2頁/共5頁]

“漢為火德，火生土，故魏為土德；土複活金，故晉為金德。且臣聞江南有兒歌，雲：‘訇如白坑破，合集持作甒。揚州破換敗，吳興覆瓿甊。’金色為白，故所指即為晉祚也，是言晉當破敗，將坑（一種陶器）之殘片做成甒，複延之於揚州吳興——所言得非司馬睿乎？

程遐、張敬、裴憲、荀綽等人暗裡商討，趙王之踐祚稱帝，萬事俱備，隻欠“吉祥”了。

《呂氏春秋·應同篇》雲：“凡帝王者之將興也，天必先見祥乎下民。”這本來是春秋戰國期間陰陽家和方士的主張，厥後經董仲舒、劉歆等人引入儒學，符合“天人感到”之義，就成為了新朝肇建的常例。以是石勒既然要稱帝，天然也得“吉祥”先行，並由此而定下來新朝的“德行”。

“二鳥一日，乃是一個晉字（晉字的古體，上為二“至”，下為一“日”，而“至”乃鳥落之象，）這是說晉將衰弱，而彆有紅日升起。那麼這天為何呢？上夭下止，是個走字，骨肉類似者，肖也，走肖為趙（趙）——這恰是說晉將敗而趙將興啊！”

封石虎為太尉、太原王、都督幷州諸軍事；石生為河間王，石斌為中山王，石堪為常山王。以蘷安為尚書左仆射，程遐為右仆射並領吏部尚書，郭敖、郭殷、李鳳、裴憲、荀綽等為尚書；張敬為中書令，徐光為秘書監。論功冊封，建國郡大眾十二人、侯二十三人，縣公二十一人、侯二十六人，其他文武各有差。

故此石勒頗德師歡——那老仆人待我不錯啊，還主動把我給放為布衣——比及占有冀州，直至茌平，就親身登門去請師歡出來仕進。但是師歡本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才氣也中平，不敢馳騁於亂世當中，婉拒不受。石勒無法之下，終究決定：那我就把茌平賞賜給你，讓你在客籍做縣令得了。

至於張賓，拜為太傅，加都督司州六郡軍事，封建國燕郡公，其位在百僚之上，並許其讚禮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如大王所言，劉漢本為火德，則光文天子欲答覆火德，而火克金，卻不能生而勝之，故此唯能殘躪晉，終不能代替也。能代晉者，唯我水德之趙！”

程遐固然用心解釋了，石勒聽著卻還是含混，就問：“天意如此，則民氣又如何啊？”程、張二人會心而退。因而而後數日，襄國臣僚紛繁上奏，就石勒是否要儘快稱帝之事，頒發定見，奏牘、上書，堆滿了石勒的案頭。

——話說“訇如白坑破”那則讖謠，遠出千裡以外，還是王貢此前密書中流露給程遐曉得的。

張敬心說壞了，應當把裴憲揪過來一起向趙王稟報的，我傳聞過晉為金德，但如何考據而得出這一結論，卻壓根兒就冇揣摩過啊！從速側頭，諦視程遐。還好程子遠因為黑兔子的事情，預先做過功課，當即似模似樣地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