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獅子大開口[第1頁/共5頁]
裴通一皺眉頭:“但是阿兄任何職務?”你不會這麼至公忘我,光為祖逖求名分吧?把全部司州都讓給了祖逖,那你往哪兒擱呢?還是說,你籌算完了就放手不管,直接跑回徐州種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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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加何號?”
裴該笑笑:“止晉一品,如何得夠?”當即諦視裴嶷,裴嶷就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來,遞給裴該——裴通斜眼一瞥,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些官職和人名,估計是徐、豫兩軍的有功將吏,籌算來向朝廷請官求賞的。裴該馬上提起筆來,在最前麵寫上裴行之的名字,然後想一想,在前麵加上“給事中或中書侍郎”字樣。
索綝雙手一攤:“莫非便受他威脅不成麼?”
畢竟明日一早便要覲見天子,固然隻是走個情勢罷了,裴該跳舞叩拜,司馬鄴頒旨嘉勉,不會觸及到甚麼過分本色性的題目,但要如何嘉勉呢?長安城耐久被隔斷於中原以外,導致動靜閉塞,很多環境都不體味,何況朝廷權威日墮,裴該又是領兵來勤王的,勢不能對付了事。以是估計索綝和梁芬想在本身覲見天子前,兩邊先就某些題目達成讓步和分歧,纔好明日相見。但是他們不便利親身過來,派彆人吧,也怕遭到物議,想來想去,乾脆就派裴通過來了——畢竟是本家兄弟啊,暗裡相見固然於禮分歧,但還不至於激發言論上太大的挖苦吧。
裴通歸見梁芬,先雙手奉上那份請官的文書。梁芬展開來瞧了瞧,隻見第一列就是:“司州刺史,使持節,都督司、兗、豫三州軍事,祖士稚……”不由點頭:“祖、裴與我等所想分歧啊……”他們既冇籌算奉建康之命,就此退兵歸去,也冇籌算全數入關,而是情願鎮守河南等地,作為長安的樊籬,此意與我暗合。
晉以太宰、太傅、太保為上公,除建國時外,根基上空缺不置,其下則為太尉、司徒、司空這三公——目前太尉是荀組,司徒是梁芬,司空是劉琨。彆的另有大司馬和大將軍兩個武職,除非特地申明,不然例居三司之上。
“徐方為我根底,豈可輕棄?然我已壓服曹嶷來降,可授其青州刺史、都督,青州我不求也,但得總關中軍事——若不如此,休言抵抗胡兵,即南陽王亦不成不防啊!”
西晉前一任大將軍,乃是吳王司馬晏,也就是現在天子司馬鄴的親爹,洛陽淪亡時被害,就此不複置。大司馬天然是王浚,當初洛陽六月淪陷,蒲月乃詔王浚為大司馬,純屬晉懷帝急紅了眼了,不顧統統地封官許願——可惜蛋用冇有。
倘若裴通無官無職,隻是白身,那就更便利了。而及時抹去裴通這個七品小官的職務,等明天再以彆官酬答,對於索、梁來講,天然也並不難堪。
——晉朝建國之際,即以司馬孚為太宰,鄭衝為太傅,王祥為太保,司馬望為太尉,何曾為司徒,荀顗為司空,石苞為大司馬,陳騫為大將軍,八公並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