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裔不謀夏，夷不亂華[第2頁/共5頁]

祖濟深覺得然，倉猝轉向南歸。公然安陽的羯將接到郭敖之請，出兵西進，欲圖光複林慮，郭氏父子又從後追擊，前後夾攻，導致華軍大敗。祖濟、段文鴦二將被迫放棄了林慮城，逾山而走，退返朝歌。

此前諜報方麵的事情都是程子遠賣力，他也將這一範疇視作禁臠，不答應彆人插手。此番程遐暗害張賓失利，激發石勒雷霆大怒，隻是唯恐動亂朝局，才臨時不加嚴懲，而命其仍掛尚書左仆射的名號，卻出都去安定冀州北部的盜賊——實在是將之逐退於中樞以外——程遐本來的事情，實際上都應當交代給徐光纔對。

郭敖於陣上繳得華軍燈號，乃命急使送歸襄國，稟報石勒。

現在華、趙爭雄之處，是在晉朝司州的東北部地區——裴該臨時還冇有如何變動舊有行政區劃——其西有太行天險，往東直至冀州則是一馬平地，根基上全為平原地形。就實際上來講，西起朝歌，東到黃河入海口，華軍能夠從肆意一點建議進犯，趙人難以到處設防，是必定會暴露馬腳來的。

衛展建議說：“可請天子下詔，命蘇將軍自兗州或青州渡河，以管束羯賊。”

“現在奉詔北出，興滅羯之師，兩軍才遇，汝先敗北，大挫我勢，反振羯賊士氣——汝可知罪否？！我命汝先行，要汝於朝歌覘看賊勢，若林慮可取便取，何曾命汝再北上以謀涉縣？若得林慮即守而不動，何致本日之敗，連林慮都得而複失？自作主張，違命出師，需知軍法不容情麵！”

再者說來，祖逖是非常討厭蘇峻的，他也想自家獨立滅羯之大功，而不讓青州軍等閒分潤了去。故此奉告諸將，我們本身打，彆希冀蘇峻，並且我也已經在天子麵前告過蘇峻的狀了，信賴天子必定會尋機措置他。

“昔日漢光文兩部行政，陛下亦效仿之，以國人理國人，以趙人理趙人，效果卓著，何必更易？太傅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於政事碎務，向來少涉足，故此所謂用中國禮節、典章如此，純屬臆想，陛下不成從其言。

長史張敞亦道：“楚重將軍此敗，在末吏看來，並非貪功冒進，而是此前元帥於滎陽大敗羯師，石勒孤身走免，全軍高低，不免俱起驕心而至。今雖敗北，卻可息此驕心，一定不是一件功德啊。還望元帥臨時寬恕楚重將軍，以觀後效。”

祖濟入帳向祖逖請罪，祖逖勃然大怒，嗬叱他說：“當然能得林慮、涉縣，封堵上黨羯軍東出之路，可使我軍全勝，但是人間事，又豈有如此美滿的？兩城西倚太行，位置如此首要，羯賊豈有不設防之理啊？而汝竟謀以偏師長驅直入，為建功勞冒此奇險，莫非我昔日所教，全都當作耳旁風不成麼？！

馮鐵恨聲道：“國度於東方確切空虛，唯蘇峻一軍；然觀蘇某此前所為，頗懷私意，而不肯儘力殺敵。元帥該當上奏天子，使免除蘇峻，委以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