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不答[第4頁/共5頁]

使者來到洛陽，覲見晉帝司馬鄴，司馬鄴調集群臣商討，梁芬等都建議能夠趁此機遇，下詔命李雄去除尊號，然後封他一個刺史、將軍，乃至於藩王之號，以皋牢之——當然啦，巴東郡你得從速給我吐出來。

他說我們是能夠勒束河內和河東的兵馬，臨時不要去緊逼劉粲，讓他歸去跟劉曜相爭，但卻不成以給出明白的答覆，不然就即是承認平陽政權與我晉平起平坐，而為敵國啦。並且隻要不答覆，則將來因應情勢，我們也便利隨時變動決定。

祖逖說該當下詔切責王敦，卻被荀組、梁芬等人所阻，以為王處仲方縱橫江上，保障南邊，在朝廷尚且有力南顧的時候，實在不宜過於逼迫。再者說了，既命丹陽王總江南軍事，那懲罰王敦也得先跟司馬睿打個號召吧。

周撫就在中間，隨時存眷著父親的狀況——因為老爹當日吐血是真的，厥後精力倦怠，飲食有趣，這才隻能謀其大略，把兵權交到本技藝上，那也是真的——見狀倉猝探身，伸手攙扶。就聽周訪彷彿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力已竭矣……既得隴，豈敢複望蜀乎？”

“巴氐，流賊也，且又僭稱尊號，倘若朝廷答報，書下何報酬好啊？若下李驤，李雄乃可藉機對付；若下李雄，得無使天下人覺得，國度已釋其前罪了麼？

——因為這兩個“不答”，祖納厥後就被人戲稱為“不答尚書”。

最後所言“澤、釋”，是指漢初呂後的兩個兄長——呂澤、呂釋之——二人同為漢將，幫手高祖，底定天下，因功封侯；所言“產、祿”，則是指呂澤之子呂產，和呂釋之之子呂祿，二人乃是呂姓諸王的領袖，卻因為擅權攬政，乃至有篡位之嫌，而終究被周勃、陳平所誅滅。

幸虧不必出到最後一步棋，楊虎竟然真的率軍來追了，當即便落入了晉軍的伏擊圈，短短一頓飯時候的戰役，漢中軍便大部被殲，隻餘楊虎及親信部曲二三百人，深陷重圍，難以脫身。比及周訪親身來至陣前，楊虎的心防乃完整崩塌，被迫昂首而降，並且表示情願誆開黃金，引領晉軍進入漢中。因而周訪便命精銳晉卒假裝成漢中敗兵，裹脅著楊虎直向黃金而去……

實在成軍在黃金四周仍舊占有著七座堡壘，西側另稀有營，總兵力靠近晉軍的兩倍。但可惜構造力太差，一傳聞晉人已入黃金，主將李班等率先棄壘而逃，各壘將校無不心驚膽戰，相互間不通聲氣，便即連續奔潰。李班等人本來還想一一拒壘而守，以尋覓反擊的機遇，誰想從黃金出來，入一壘，空的，再入一壘，還是空的……被迫不敢留步，一口氣逃出二三十裡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