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離間計[第2頁/共5頁]

諸將吏多說相見無益，甄隨卻叫：“見便見，怕他何來？”一拱手：“有我保護都督，必定無事。”

終究劉曜決定，暫不退兵，而諸策並用。一方麵遣大將宋恕率兵前去北洛水中遊，以防關中兵馬從西線聲援大荔，遣呼延瑜率兵前去渭汭，以防司州兵馬從東線聲援大荔；命羊彝抓緊打造“飛梁車”；同時射箭書入城，要親身與裴該城前搭話，看看有冇有分身之策。

裴該初度利用火藥，便即大得勝利——不消作爆炸物，隻用作引火物，這年代還是難以有其比的——他先是用一輪火箭，將即將駛近城壕的“飛梁車”全都撲滅，隨即砲車發射添補了火藥等引火物的瓦罐，燃起一道火牆，將前後胡兵完整隔斷了開來。

就此率兵來至城前，劉均在左，平先在右，各手持大盾以遮護劉曜，身後步馬隊整齊擺列。晉人倒也不併不失期，城上一見劉曜出來了，帶著人數並未超出商定，冇讓他多等，當即放下吊橋，翻開了城門。

裴嶷和遊遐也說無妨一見——“此正明公揚威於胡虜之前，顯名於河西、關隴，機不成失啊。”

實話說，靠著大火隔斷了後隊，即便晉人現開城門、放吊橋，派兵出來剿殺，恐怕也是來得及的。

“如此密書，如有多份，反而啟人疑竇，長安方麵不必與也。料祖逖若疑裴該，必將此書獻至長安。”劉均說到這裡，話鋒俄然一轉：“然此事非一兩日之功，恐一定能使裴該遽棄大荔之守。且裴該約三今後相見，是有皋牢我之意，其心叵測——我軍還是早早退兵為好。”

隨即又說：“此非‘飛梁車’之失也，可再趕製數十具，上板兩麵濡濕，三麵攻打大荔，必能建功！”

忽報劉均求見。劉曜估摸著他又是來勸本身退兵的，本待不見，畢竟多年來推倚甚重，也不便突然翻臉，隻得勉強應允了。但是劉均出去，卻並不提退兵之事，隻是說：“臣有一計，或可弱裴該之勢。”

關頭是——“此裴文約究竟何如人也？我不能見他一麵，便退兵也不得放心！”

劉均說對——“本日箭書射回，上有裴該圖章，可仿造之，偽作其與石勒之書——聞裴該昔曾為石勒所俘，二人必定熟稔，設有輕易，輕易取信於人。可遣人執此書入於河南，而用心為晉人所獲，祖逖見信必疑，或不來救濟大荔。”

三日以後，遵循商定，劉曜使諸軍恪守堡壘，而自將百人——五十名精銳馬隊、五十名重裝步兵——來到大荔東門之前，間隔城上兩箭之地，等著裴該出來。

羊彝一縮腦袋，不再說話了——固然來到胡營時候不長，但梁胥被裴該綁起來猛抽了一頓鞭子的事情，大家傳說，他又不是冇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