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離間計[第3頁/共5頁]

羊彝還是說：“可再製‘飛梁車’，以渡城壕，火箭、火砲雖猛，然吾已有應對之策。”貳心說裴文約你焦急燒我的“飛梁車”乾嗎？等我軍過了城壕，破了羊馬垣，架起雲梯來的時候，你再燒也不遲啊……你就不能讓我立回功嗎？！

關頭是——“此裴文約究竟何如人也？我不能見他一麵，便退兵也不得放心！”

忽報劉均求見。劉曜估摸著他又是來勸本身退兵的，本待不見，畢竟多年來推倚甚重，也不便突然翻臉，隻得勉強應允了。但是劉均出去，卻並不提退兵之事，隻是說：“臣有一計，或可弱裴該之勢。”

諸將吏多說相見無益，甄隨卻叫：“見便見，怕他何來？”一拱手：“有我保護都督，必定無事。”

裴嶷和遊遐也說無妨一見——“此正明公揚威於胡虜之前，顯名於河西、關隴，機不成失啊。”

“但是長安方麵呢？”

劉均說對——“本日箭書射回，上有裴該圖章，可仿造之，偽作其與石勒之書——聞裴該昔曾為石勒所俘，二人必定熟稔，設有輕易，輕易取信於人。可遣人執此書入於河南，而用心為晉人所獲，祖逖見信必疑，或不來救濟大荔。”

劉曜點頭說我曉得了，那麼乾脆子平你也跟著我，去瞧瞧這裴該究竟是何如人也吧。

但是徐州兵卻毫不容敵兵入壕避火，目睹對方陣列已散，膽氣已喪，陶侃一聲令下，羊馬垣後的徐州兵大多繞行出來，就站在壕邊引弓射擊，或者將兩丈長矛朝著壕中亂刺。胡兵大多未及入水，便即中箭斷氣，即便幸運入壕的，扶著壕邊不動，也是活靶子，朝前泅水，則易為長矛所傷。

“如此密書，如有多份，反而啟人疑竇，長安方麵不必與也。料祖逖若疑裴該，必將此書獻至長安。”劉均說到這裡，話鋒俄然一轉：“然此事非一兩日之功，恐一定能使裴該遽棄大荔之守。且裴該約三今後相見，是有皋牢我之意，其心叵測——我軍還是早早退兵為好。”

——————————

前麵推著“飛梁車”，排布步地，手執弓箭、刀盾，籌辦踏過城壕即對大荔城羊馬垣建議迅大打擊的，各部胡兵不下兩千人，此中很多人身上著了火，嘶喊著在地上翻滾，或者無目標地狼奔豕突，餘者皆避，可惜後路斷絕，也就隻好朝前衝。前麵就是城壕，壕中有水，或許能夠臨時避過大難吧。

至於胡漢方麵，劉曜和羊彝都在陣後看得目瞪口呆，欲哭無淚。羊彝是可惜本身辛苦製成的十具“飛梁車”，未能建功，便被儘數焚燬；劉曜則囁嚅道：“水火無情，斯為用兵之要訣……”轉過甚去問羊彝：“晉人施放火箭，幾近全都不滅，且燃燒熾烈，究竟是用了甚麼秘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