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竊書[第1頁/共4頁]

是以張賓便說：“我當尋覓機遇，表示程遐，此書在我手中――不管他是否有叛意，都將驚懼觳觫，便可為我所製了。”

張披越想就越是熱血沸騰，因而返回家中後，從速把那封手劄默寫出來，然後翌日一早，袖著來報石勒。

張披半真半假地答覆道：“右侯雲書自外來，難作實證，故而先將手劄扣下，欲等機遇，再向程司馬劈麵詰責。然臣覺得，程司馬通敵之罪確實，若不能急察之，恐其毀滅證據，甚而聞風遁逃。且彼今負重擔，籌措雄師糧秣，倘若決計行私，必誤西征之事。是以臣不敢稍瞞，候天明即來稟報明公。”

石公離了你張孟孫，或許難以成事，但離了一個程子遠又如何？另有我能夠頂上嘛！

張披點點頭。張賓便即引他入堂，並且摒退仆人，張披這才從袖子裡取出那封手劄來，雙手呈交給張賓。張賓靠近燭火，細心觀瞧。信很短，也就三四行字罷了，且無落款，內容是――

比及程遐跑得冇影兒了，張披見室內無人，麵色刹時一凝，一步躥近桌案，就把公文最上麵那封手劄給抽出來了，隻見封皮上寫著“書呈程司馬足下”，展開來就著燭火粗粗一看，不由皺眉。

張賓道：“程遐向來拙於運營，剋日卻有開智之相，不成不防……良析最好稱病，這幾日不要去衙署當職，且待我表示過程遐後，便無懼了。”

張賓越看，眉頭越是舒展，隨口問張披道：“止此一紙麼？可有彆文？”

張賓點點頭，說對啊，是我想岔了――“不如我明日便即上奏石公，將良析轉至身側，便可無虞。”

說到這裡，望望張披，便道：“今晚還須策劃此事，將屯糧分離各處――還是由我來當值吧，良析可歸。”

張披又勸了幾句，說您如許太辛苦了，是真會把身材給累壞的。程遐隻是苦笑：“石公待我恩厚，即便粉身碎骨，亦難答報。”完了連連擺手，說你歸去吧，我另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足下前日來書，內文知悉，深以所言為然。彼獠豺狼心性，雄踞一州，兩朝之禍也，唯望足下從中策謀，策應我軍北上。即不能遽滅彼獠，亦可亂其擺設，使明公用心西事，無後顧之猶。徐方亦由此得安，高低鹹感厚德。”

張披忙道：“司馬看岔了，我是張披啊。”

再加上他實在討厭程遐擅政，本覺得這回能夠把那廝一舉扳倒，恰好張賓瞻前顧後，不肯罷休一搏。在張披看來，程遐通敵之罪是板上定釘的，因為張賓並冇有如同本身普通，看到程遐燒信時候臉上的神采――那絕對是內心有鬼！題目這神采麼，也很難向張賓描述，何況張賓竟然還一口咬定程遐不會叛變石勒……

程遐擺擺手：“子安暫候，我稍頃便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