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生在世，譬若雲煙[第3頁/共5頁]

至於大司馬，初任八公，大司馬為石苞，位在三司之下；後由太尉、義陽王司馬望遷轉此職，就又調劑了返來，大司馬仍舊高於三司。

本來荀崧打算著，有三套計劃，或答應行。第一套計劃是加九錫，不過此舉自王莽實施以來，次曹操、次司馬昭，間中還異化著一個孫權，乃成為權臣篡位，或者處所盤據的前奏。荀崧籌算多找點兒學者來研討，看看是不是能把九錫拆分開來，先賜裴該個一錫兩錫的，如此，或者不至於招惹物議吧。

“直至裴、祖二卿率師北伐，複洛陽而敗劉粲，逐劉曜而除索綝，朕始略安。繼而台端歸洛，複入舊宮，飲食無缺，聲色不乏，始知為天子之貴……”

祖納提出來，說朝廷能夠趁著光複平陽，擒獲諸劉的機遇，遣使前去河北去招降石勒。

祖約乃插嘴道：“雖劉氏殄滅，朝廷頒詔，然石勒坐擁三州，雄兵十萬，野心素熾，又豈肯來朝啊？即便其暫藏禍心，願受招安，亦不過虛與委蛇，以防王師撻伐，而欲將戰和兩策操之己手罷了。則彼仍為國度之大患，戰亂豈可止息哪？”

梁芬起首明白了祖約的企圖，不由點頭：“尚書所言，確有其理。則朝廷往撫石勒，即彼不該，亦不為朝廷之恥，何樂而不為呢？”

祖約這回站將出來，支撐他二哥，說：“大司馬已育一子，天然能夠封侯。”

祖約也不管旁人揪他錯處，仍然進步嗓門道：“若钜鹿邑食，難入大司馬私庫，則可徙封它處啊——譬若關中。”

群臣聞言，不由麵麵相覷，都感覺祖士言這所謂第二件大事，美滿是異想天開嘛，莫非他吃錯甚麼藥了不成麼？祖逖臉上起首掛不大住——雖非同母，那畢竟是他哥啊——因而搶先問道：“尚書此言差矣，石勒亦罪在不赦，豈可招安哪？”

祖納微微而笑，一字一頓地解釋說：“石勒故害諸王、公卿，然本附逆，且未弑天子……”司馬熾畢竟是劉曜逮的，劉聰殺的，就實際上來講，石勒比他們的罪要輕一等——“今天下喪亂已久，百姓哀號於野，兵士展轉於道，城邑丘墟，倉廩成空而鼠雀死，田土荒涼，野草滋蔓而狐兔喜……斯是中國歟？一如蠻疆也！

司馬鄴長長地歎了口氣，摟著梁皇後並坐，低聲說道：“朕本無天子位份，生為帝冑，善於王室，鐘鳴鼎食，足儘天壽。卻不知諸叔王為何事爭來奪去，導致兵燹高文，繼而胡寇趁霸術逆……

梁皇後奉上羹湯，直言欣喜，司馬鄴也實在冇啥親信能夠說說內心話了，便將本日朝上產生之事，簡明扼要地向皇後陳述了一番。梁皇後一開端還推拒，說：“臣是內宮婦人，不當與聞國事。”司馬鄴卻道：“朕欲與卿言者，雖因國事而起，實為自家心中沉悶。若舍卿，誰還能為朕分憂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