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生在世，譬若雲煙[第5頁/共5頁]

因而集火攻訐組約，終究把那傢夥的放肆氣勢給打壓下去了。司馬鄴見局麵有些混亂，便即痰咳一聲，暫止群臣，轉向荀組、梁芬、祖逖這三位朝中大老，收羅定見。但三人卻都說此事還當細心考慮，不便遽下定奪——並且諸劉不還冇有到達洛陽呢嘛，對於裴該的犒賞，臨時不必焦急啊。

群臣幾近全都想到了同一句話，語出《史記·淮陰侯傳記》，是為：“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

梁允冇有直接懟祖納，而是提出很實際的難處——我們冇錢哪，物質嘉獎搞不起啊！但是既然他開了這個口兒，群臣乃紛繁上奏——根基上都是梁芬、荀崧一黨——說就這點點誇獎，即便真能兌現，那也不敷以酬功，反倒會有損朝廷的聲望哪。

這祖士少美滿是跟這兒扯淡、混淆水呢嘛！

祖納微微而笑，一字一頓地解釋說：“石勒故害諸王、公卿，然本附逆，且未弑天子……”司馬熾畢竟是劉曜逮的，劉聰殺的，就實際上來講，石勒比他們的罪要輕一等——“今天下喪亂已久，百姓哀號於野，兵士展轉於道，城邑丘墟，倉廩成空而鼠雀死，田土荒涼，野草滋蔓而狐兔喜……斯是中國歟？一如蠻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