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改製[第1頁/共5頁]
薛濤點點頭,說我有所耳聞——“前還洛之詔下,動靜報至平陽,晉戎諸臣……諸逆皆蹙眉,雲我晉君臣敦睦、重臣同心,必為胡之大患。另有人跑去勸說劉粲,說晉無失德,不成遽圖,當恪守黃河天險,以待時勢之變。但是劉粲卻道……”
升晉裴該的同時,也加司徒梁芬和驃騎將軍祖逖平尚書事,拜散騎常侍裴嶷為雍州刺史,拜裴軫為上洛郡守。
且說裴該送走了天子,轉過臉來,便即召見一名遠來之人——乃是河東汾陰的豪族薛濤薛大淵。
為天子聘梁浚侄女為後,待歸洛後即擇穀旦大婚。
司馬鄴前腳才走,裴該後腳便以大司馬、多數督的身份,承製出台了一係列極新的規章、政策。
那我都這麼讓利了,則對於關中軍政,荀組、祖逖你們不美意義置喙了吧,應當由得我想如何搞就如何搞了吧?
裴嶷擔憂裴該的步子邁得太大,將會遭到世家的抵抗,導致政令難以暢行,對此裴該的解釋是:“時不我待,且本日若不可新政,異日恐更將難堪……”
裴嶷頗以裴該所言為然——他固然一樣出身世家,且並無背叛本身階層的誌願,但世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啊,彆家式微關我屁事,隻要我裴氏安穩不搖就成了唄——為此經日策劃對策。終究在幾次考慮以後,前來建議裴該:“昔王莽托古改製,其法雖荒誕,亦頗勾引當時;則今文約欲更舊製,亦當有所托也……”
薛家派人來跟裴該聯絡,本在道理當中——此前裴該也曾多次遣人密往河東,聯絡聞喜本族,固然都被胡人給堵了返來,間中亦與薛氏有所相同——但是薛濤本身改扮改扮,奧妙西渡,直抵長安,卻大大出乎裴該的料想以外。
當然啦,最為推戴這條新政的,還得說是此前毫無社會職位的商賈。而對貿易,裴該唯定鹽、鐵專賣,糧食限價,其他商品能夠肆意暢通,收取買賣稅非常之一,各地都不準私設關卡分外征收。
薛濤申以投效之意,並且說:“我本裴氏婿也,欲請裴氏致書,拜見裴公,惜乎不得……”隨即就把裴碩的擔憂和來由,大抵講解一遍——“屢請而不得書,本不敢行。今聞裴公棄世子於洛,獨鎮關中,天下鹹謂為賢相,雖漢之蕭、陳無以過。臣敬慕之誠日切,是以冒然來謁……”
各軍皆可自行招募士卒,送長安整訓後編入現役,每營的總額放寬到五千。
本國人的評價,見粒米而可知太倉,長安表裡士人是如何想的,估計全天下晉人也都如何想。但是胡漢方麵,對此又有何觀點呢?薛大淵你曉得不曉得?
如若天子歸洛,裴該留鎮長安,但仍然儲存錄尚書事的頭銜,則必建行台。不過裴該現在的職位和權力都可與當日司馬越相拮抗,他卻不肯象司馬越似的,把多數兒重臣都綁在身邊——實話說就連老丈人荀崧他都不想多見——而讓完整的尚書省班子跟從天子前去洛陽。意義很明白,我雖名為錄尚書事,實際儘管西京留守事,雖名為都督中外軍事,實際隻領關中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