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救難[第2頁/共5頁]

祖逖恨聲道：“如此，太便宜段匹磾了。”

在本來汗青上，壓垮段匹磾心機底線的最後一根稻草，乃是王敦來信，表示他暗害劉琨。當時劉琨都已經被拘押了好幾個月了，連王敦都曉得了，則在建康的東晉朝廷，天然不成能毫無所察，但是朝廷不發一介使北上規勸，反倒是王敦的密書先到。段匹磾一揣摩，這連晉人都放棄你了，我另有需求留著你嗎？

這倆都是老狐狸，久在宦海，對民氣的揣摩比祖士稚更高一籌。所言不為在理啊，段匹磾這路外族軍閥，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若硬逼他，說不定他把心一橫，就此暗害了劉琨也未可知。並且一旦段匹磾敢下毒手，他必定跟朝廷撕破臉皮，很能夠回身就投了胡、羯，如此一來，幽薊局勢將會刹時崩盤……

溫嶠說段秀恐怕禁止不了太長時候啊，從速進入薊城，呼喚段匹磾前來接旨。

祖逖詰責道：“若朝廷不聞不問，莫非段匹磾便不會侵犯於大司空了麼？朝廷若責問，即其害大司空，甚而背晉，其罪彌天，人神共憤，安能久乎？若不斥責，恐彼亦害大司空而背晉，且朝廷反罹怯懦之名。

“先王（拓跋猗盧）曾與大司空約為兄弟，則大司空如某叔父也，既離幷州，每常思之。近聞大司空在薊，與中間不敦睦，頗生齟齬，則不若仍歸西方，由我執子侄禮扶養為好。我不日便當親往驅逐，特奉告悉。”

裴該建議朝廷直接插手此事，以免劉琨終究為段匹磾所害。祖逖就此上奏，要求調派使者去責問段匹磾。但是荀組、梁芬卻都開言勸止：“如大司馬書奏中所言，是段氏內紛，段匹磾恐大司空率晉人應和末柸，是以疑懼而拘囚之。則若朝廷怒斥匹磾，恐其惱羞成怒，反害大司空啊，還當謹慎處置纔好。”

遊遐便問：“簡鞅因何來此？莫非說大司馬有事通傳於我麼？”

此時的洛陽朝廷，天然與本來汗青上的建康小朝廷分歧，最關頭祖逖為國之重臣，纔剛從河內返回，他一傳聞甚麼，老朋友劉越石被鮮卑人給逮了？不由勃然大怒。倉猝上奏司馬鄴，要求調派使者前去薊縣，去責問段匹磾，命其放人。

聖旨上不但寫瞭然冊封段匹磾之事，還說但願他能夠與大司空劉琨戮力同心，保護幽薊，進而征討河北羯賊。段匹磾歡樂接旨，但對於溫嶠要他開釋劉琨之事，卻隨口對付，不肯給出切當的答覆。

溫泰真得詔上殿後，叩見司馬鄴，然後伏地大哭。祖逖說你先彆哭，可將事情的原委、曲直，詳詳細細，向天子奏報。比及聽完溫嶠的陳述後，祖逖便道：“如此，大司空實無背盟而向段末柸之意，曲在段匹磾，朝廷還當下旨切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