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號和乳名[第1頁/共5頁]

裴該說你講實話，不必隱晦，老爹還活著的時候，究竟是如何評價我的哪？

除非把等而下之的豪門也一併算出來……那一樣不落好，更會讓人笑掉大牙吧。

裴服便道：“先公遇害時，主公不過十歲，孩童心性，如何做得了準啊？隻是……先公乃謂，阿餘內疚怯懦，難成大事，唯仰仗父兄蔭護，始可成人……”說著話連輪作揖，表示歉意。

劉粲見其事難成，時候一長，動機倒也淡了，終究不了了之。

兩部書同時也送到了石勒的案頭——此時他已然返回襄國坐鎮，而遣石虎、孔萇、蘷安等將平靜幷州——石世龍當然是不識字的，便命參軍樊坦朗讀，本身聽得是點頭擺腦，樂在此中。

完了就對張賓和程遐說：“裴文約終不能純以當世名爵而論高低，且所及僅僅晉地。若要我來編輯，哪有司馬家甚麼事，當以裴姓為第1、劉姓第二，我做第三。”

“是兒佳運，不生於喪亂之際，朝不保夕，亦不生於承平之時，紈絝無憂，專撿此胡熾漸息、中國將興之歲，來臨此世。還望諸君與我戮力同心，重定天下，使是兒幼知生而不易，長成後卻能安享承平。”

王敦緩緩點頭，說：“世儀此言是也，我當致書茂弘，使其抖擻。他在內用事，我於外照應，始可變建康之政。”

“抓週”的風俗連綿近兩千年，泉源就是這個期間，但並非中原之風，而是江南之俗。北齊顏之推在《顏氏家訓》中記錄道：“江南民風，兒生一期，為製新衣，盥浴裝潢，男則用弓、矢、紙、筆，女則用刀、尺、針、縷，並加飲食之物及珍寶服玩，置之兒前，觀其發意所取，以驗貪廉愚智，名之為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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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孩子起個甚麼阿貓阿狗的賤名，傳聞比較好贍養，這類風俗倒是一向傳播到了裴該的宿世，他也曾經傳聞過。因此便問裴服：“我亦有乳名乎？”我曉得曹操有乳名，叫“阿瞞”，還曉得顧愷之奶名“虎頭”、陶淵明奶名“溪狗”、王安石奶名“獾郎”……除了顧虎頭外，就全都是惡名、賤名。那麼我有奶名嗎？冇印象了呀……

不過裴元慶也是有原型的，那便是隋朝禮部尚書裴仁基的宗子裴行儼，曾隨父投奔瓦崗，受封上柱國、絳郡公，後歸王世充，旋因謀反，父子皆為王世充所殺……

但是隨即就喟歎一聲，說：“是為茂弘（王導）所誤也。”

自從劉隗跑了一趟長安，跟裴該構和勝利，對勁洋洋返回江東以來，刁協、劉隗二人便深得司馬睿的寵任，王導反而因為庾亮之敗，有受纏累靠邊兒站的意義。但若僅僅如此還則罷了，畢竟誰都動不了王敦，琅琊王氏二頭並重，王導小受波折，王敦說不定還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