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竊據平州[第2頁/共5頁]

“何況平州刺史之任，不過昔日王大司馬所署，王大司馬旋為羯賊所害，其奏未至洛陽，朝廷並無明命。則今汝叔竊據平州，絕知名分，何言同朝？不過山賊盜匪之流罷了，孰雲不成伐啊？！”

十數今後，裴熊快馬馳往晉陽，去見裴該。

既然不滿，乃能夠路途懸遠，情勢不宜為辭，拒不受命。而即便劉琨受命西進，貳內心既存了疙瘩，還能夠實心任事，一往無前嗎？

而至於東迫趙境，彷彿力有未逮，卻也不防稍稍嘗試一下。裴該打算使北宮純、陳安等率精騎兩到三千，自陽曲東出，逾壽陽山而進擾樂平郡北部——彼處雖多山地，但勢不甚險，且山間多有小塊平原，可資馬隊縱橫。彆的，是否還能夠考慮以財帛賄賂雁門郡內的拓跋彆部，使其出兵互助呢？

再說張賓受命北上，代替孔萇鎮守幽薊，一到任上，便即遣人齎財賄去聯絡宇文氏，相約守望。範陽郡守樊垣提示張賓：“幽州之軍，七成隨孔將軍南下，餘者守境尚且不敷，倘若慕容與劉氏來攻，宇文之兵實不敷恃也。當急命人封閉邊疆，隔斷動靜，不使東虜得知……”

劉琨天然不會是以而感念崔毖。一則崔毖乃王浚餘孽，兩家怨仇甚深；二則就實際上來講，他是朝廷大司空，則大司空入於汝境，汝不肯倒履相迎，反而陳兵以待，終究也隻吐出一個縣來，如此熱誠於我，豈可不報？！

彆的，裴嶷在來書中還建議，既雲石勒發傾國之兵南下，則幽州必定空虛，明公無妨行文遼西的劉司空和慕容部，命其西向，攻伐幽州，以抄羯賊以後。裴該麵對這一獻言，不由遲疑……

“張孟孫用心泄漏幽州空虛之情，是促我東進也，而我亦不得不東進。今幽州有守備之力，無進取之勢，我乃可無後顧之憂，用心於平州。候大司空收取平州，兩家聯兵，則羯趙不敷懼，拓跋不敷畏，到當時，還怕不能朝滅宇文而夕定幽薊麼？”

裴熊既至晉陽，覲見裴該，奉上公文和手劄。裴該命他下去好生安息，隨即花了一整晚的時候，措置相做事件。對於雄師東出，聲援祖逖之事，樞部尚在運營，唯於幷州局勢，陶侃、裴嶷都有些小我的觀點，遂落之於筆墨，備悉上呈裴該閱覽。

張賓笑道：“不然。我聞慕容廆與劉越石有約，將合兵以攻平州。今我若閉鎖邊疆，不使動靜泄漏，彼等必疑，疑則不敢妄動，乃至於東侵以摸索我。倒不如將幽州空虛之情稍稍外泄，則彼等心安，必將勒兵而東向矣。

劉越石久在幷州，複遁向幽州，與朝廷疏隔已久，其麾下兵馬的獨立偏向必定嚴峻。並且劉琨之為晉朝重臣，尚在祖逖之前，論資格，裴該本人是遠遠及不上的，即便名聲，本身也是在比來幾年才得以飛速超邁之。他既與祖逖為友，對於劉琨的脾氣也有必然體味，此公心高氣傲，固然頻頻受挫，一定便能改其夙誌，倘若本身直接命令，反倒輕易激發對方的不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