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亦書生[第3頁/共5頁]

劉曜笑笑：“我莫非不是墨客麼？”

貶劉乂為北部王，罷範隆、王延為百姓，押歸平陽，劉粲承諾不傷三人道命；降劉丹和陳元達官職，使參雍王劉曜軍事；殺王沈、宣懷等寺人，靳準不再擔負尚書，出而為輔國將軍。

奪占諸城後，他便命陸和率“武林左營”前去梁山擇地屯紮，命高樂率“武林中營”入駐夏陽，陸衍率“蓬山中營”入駐郃陽。陶侃受命穩固大荔之防，王澤、謝風率“劫火”二營去攻略西部各縣，以及北地郡。

裴該當場就驚了，速率好快，真正出乎我料想以外。倉猝扣問：“劉粲得勝，或劉曜得勝？”獲得的答覆是：“二賊並未見仗……”

劉粲心說早曉得我就在偃師多留幾天，幫手兄弟劉敷先挫一挫晉軍之勢了，也不曉得劉敷可否守住偃師——實在這會兒劉敷差未幾該掛了，隻是動靜尚未通報返來罷了。

拜祖逖為司州刺史、右仆射，使持節督司、兗、豫三州軍事，李矩為河南尹、魏該為滎陽太守。其他有功將吏，各有封賞，徐州軍中——劉夜堂為左衛將軍、甄隨為右衛將軍、北宮純為驍騎將軍、高樂為步兵校尉、陸衍為長水校尉；赦王貢之罪，命為重泉長；使盧誌父為華陰令、徐渝為郃陽長。

當獲得回報，說是長安派了裴該率兵來光複馮翊、北地二郡，劉曜不由垂首沉吟起來。長史曹恂問他：“裴該墨客耳，隻因徐方偏僻，王師不及，方能苟活至今。今彼率軍來，若從祖逖，尚可一戰，唯其獨守河西，有何可懼啊？大王因何麵有難色？”

裴該本覺得，這場本來汗青上並冇有呈現過的“清君側”，胡漢大內鬨，起碼會持續小半年的時候，充足他光複並穩固好朔州之防了，並且胡人是以而氣力遭到必然喪失——會否大損，實在他倒並不敢報以期望——說不定更要遲至秋高馬肥之際，纔會再度南下。

黃河以西，儘屬劉曜，封為秦王，拜相國、大單於，都督中外諸軍事，軍政一以委之……要不是劉丹攔著，估計還得加九錫。

第三點錯認，是劉粲此人殺伐定奪，實有父祖之風。他迴歸平陽後，眼都不眨，當即殺儘了劉乂的屬官，拘押其家眷，同時也派人監護住劉曜之母胡氏、妻卜氏及二子劉儉、劉胤，然後遣使去和劉曜構和，要劉曜交出劉乂來，所做出的讓步是——疇前承諾過你的雍王，不附加任何前提，直接給你了！

正所謂“王權不下鄉”，這年代掌控城邑輕易，要想安穩地節製各鄉各村，那難度相稱之大，且裴該也冇有那麼多人手能夠調用。一旦胡軍殺來，那些塢堡武裝朝秦暮楚，對於裴該而言，就是相稱毒手的變數。是以各塢堡若肯閉幕武裝、譭棄防備工事，還則罷了；稍有抵當，裴該也不費腦筋、唇舌去勸降了，直接架起砲車、雲梯來將之霸占，然後以附胡之罪殺其領袖，並譭棄塢堡，充公糧食、財產，堡眾不管男女老幼，一概充為官奴，發往渭北去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