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乾坤一擲[第2頁/共5頁]
裴該心說這纔對嘛,你們老是問不到點兒上,我一肚子話都不美意義明擺出來,當即笑笑:“該有上中下三策,還請二公考慮。”
是以梁芬就責備裴該,說你彆談笑話,你既然來了,怎能毫無建立就走呢?裴該倉猝拱手道:“梁公經驗得是,是該言辭不當……”隨即話題一轉:“因在該看來,今關中各郡國皆自行其事,而麴公雖為多數督,卻多次為胡寇所敗,則該雖入關,何故自處啊?
索綝心說我也想啊!常常聽到火線的敗報,我就內心起急,但題目我和麴允如果互換一下,他不但立即就能掌控了朝政,並且說不定一轉眼,還會把天子送到上邽去……到時候我又何故自處?因而對付道:“綝受天子詔為宮城都督,不便闊彆長安。”
“期以一歲可也。”
索綝心說我就怕這個……他和麴允部下都是關西兵馬,一旦離開故鄉,就怕不好把握;再者說了,倘若河南冇有充足強大的權勢還則罷了,現在祖逖光複了河南,必定已經密植根底,到時候一旦天子返歸洛中,祖逖必定會壓到本身頭上去。我是想把祖逖收為“守戶之犬”的,如何能接管嘍囉端居上首,我倒要朝它施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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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裴該在進入長安城之前,就已經跟裴嶷籌議好了應對之策。當日他擔憂長安城中糧秣不敷,就算本身率兵前來,也派不上甚麼用處,裴嶷就說:“我恰是以要與文約商討……”說著話眼神略略一撇,王貢會心,便即躬身辭職。隨即裴該把其彆人等也都摒除在外,獨與裴嶷相商。
裴該道:“安寧、新平、扶風、始平四郡國,各擁兵馬,逡巡不進,且不輸貢賦久矣,請皆罷其守相,堆積兵馬,我與麴公分道禦胡!”
裴嶷雙手一攤,說:“我智窮矣,文約有何良策啊?”
裴該一攤手:“即祖士稚來,亦如該前所言,若守城則徒耗糧秣,欲固關中則必奉麴公之命——該即不肯,況祖士稚乎?”
裴該案前正平攤著關中輿圖,他細心打量了一陣,然後緩緩說道:“猶記叔父昔日與該語,以諸葛孔明為譬,雲孔明在蜀中,連歲北伐,以求一逞,此非逆天也,實在爭天!今關中孱羸,胡賊勢大,即方內鬨,亦恐勝負速分,氣力一定大損,則小大之勢明矣。我劈麵之敵,非索、梁也,是胡虜也,欲以小搏大,唯有爭天!”
裴該略一沉吟,緩緩點頭:“若如此,我又何必親至長安?遣陶士行率軍翻開通道,叔父為我來朝可也——且言其難者。”
裴該驀地間一挑雙眉,一瞪兩眼,厲聲道:“下策唯該死耳!”隨即鐺鐺當說出一番話來,擲地有聲,聽得索綝和梁芬無不大驚色變,瞠目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