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起碼也得是廉頗[第1頁/共5頁]
石勒嘴角一撇:“蘇峻小兒,且由其放肆數日,待我先破祖逖,需求陣斬其首,以使青、徐之人不敢正眼相覷!”便即增派一支兵馬,去救徐龕。
白起是常勝將軍,起碼就史乘中的記錄,他平生就從未打過敗仗,秦人亦以白起之威名,震懾關東諸侯。那麼王齕已經在廉頗的堅壁前頓挫數月,不能建功了,倘若易以白起,白起再幾個月打不殘局麵,往小裡說,他本人的威名受損,往大裡說,秦國落空了一件隻要祭出去就會嚇得諸侯屁滾尿流的寶貝——起碼不再有疇前那般計謀威懾力啦。
天王既發此問,那誰敢說個“不”字啊,諸將當即一起拱手,宣誓道:“臣請為陛下前取祖逖等首級,以獻陛前,使我皇趙一戰而威震天下!”
他隻是鼓勵諸將道:“朕平生慣常惡戰,賊愈強而我愈勇。若劈麵唯有許柳,即便取勝,亦不敷誇耀,即便挺進洛陽,尚須麵對關中的晉援。現在劈麵為祖逖,則若能戰而勝之,晉人必定膽喪,兵下成皋,司馬鄴必棄城而逃。則我據洛陽而西向,河內乃至河東,皆不敷定也!裴該亦隻能退入關中,與我久持罷了。”
此番羯軍南下,天然不會棄置這段水道不消,除先期糧秣供輸樂陵一帶外,後續則都暫彙於黃池四周的內黃縣,籌辦因應情勢竄改,經水道,過枋頭,直輸汲郡郡治汲縣。因為遵循張敬的策謀,趙軍必須以最快速率,經兗州北部沿河而西,進取滎陽、成皋——估計最遠便將在此處有一場苦戰,若能摧破晉防,便可挺進伊洛盆地,這仗就根基上贏了一半兒了。因此糧秣會聚於汲縣,便利經銅關過河,運抵滎陽。
祖逖擺手道:“卿之所言,固為兵法之常,何如過分保守了。若不能趁此機遇,極大殺傷羯眾,滅其銳氣,唯恐石勒退歸河北,恃險順從,候時再來。而若能於滎陽境內,大破羯賊,乃可有望儘取河內,乃至於長驅襄國了。”
在本來汗青上,祖逖一病不起後,即有預感,乃將妻孥送去汝南大木山下,遠遠地避開了中原的血火疆場。中原士報酬此驚詫,“鹹謂逖當進據武牢,而反置家險厄”,紛繁勸諫,祖逖卻底子不聽——為甚麼不聽啊?因為他明白,本身天壽將終,而以建康政權的狀況,是冇人能夠接得過本身肩頭重擔的,北伐終將化作泡影……
石勒便道:“可惜朕不是趙括,朕起碼也得是廉頗啊。為何秦人要先施反間計,使趙括代廉非常將,然後才密使白起至長平?可見若廉頗不去,即便白起也無勝算,是以不肯挫損其威名也。”
隨即部將葛薄便說:“但是,晉寇有堅城為憑,卷縣、陽武為照應,倘若正麵對敵,彼受挫便可退入滎陽,未易破也——還當細心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