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相鄰放牧[第2頁/共5頁]
本年七月,長安朝廷俄然下詔,命北地、新平、安寧三郡出兵,合攻盧水胡。
盧水胡首級彭夫護曾經為父報仇,叛晉攻殺了賈疋賈彥度,並且接管劉聰梁州刺史的任命,迄今為止,整整四年光陰疇昔了,他卻仍然在安寧郡內清閒無忌。此前劉曜猛攻馮翊、北地,逼近長安,則以索綝、麴允為首的關中權勢不克往攻,另有可說;現在既然劉曜敗退,二郡降服,那麼總應當能夠騰脫手來清算彭夫護了吧。
吐穀渾冒充皺了皺眉頭,說:“長安城內,畢竟另有天子,裴大將軍再勇,也是天子駕前之臣,我若前去,豈可不併謁天子啊?但是終是邊鄙野人,身無官職,哪有資格去見天子呢?”
兩人各自心中稀有,因而遊遐喝完這杯酒,便即站起家來,說本身尿急,要找處所放水。吐穀渾當即一扯他的胳膊:“同去,同去。”幾名部曲還待跟班,吐穀渾擺擺手:“自家營中,莫非還會有刺客麼?何必汝等相隨,且退,且退。”
蔣通皺皺眉頭,反問道:“但不知北地應詔出兵西來,明公以何名義阻之啊?南陽大王野心素著,若滅胡而得郡西三縣,不還與明公,又當如何措置?”
陶德問他:“有何不明?”
焦嵩想了一想,說:“何如遣使上邽,使南陽大王先出兵往攻盧水胡,我則東進泥西,以阻官軍出境。南陽大王若能攻破胡軍,所得城邑、田土、民戶,不還是我的麼?不過輸些貢賦予他罷了。比起卿之策謀來,當更萬全。”
吐延心道你這話,不還是在說我比裴該差很多麼?當下酒意上湧,便朝老爹一拱手:“大人,人間既有如此豪傑人物,若不得見,必為畢生憾事。兒子要求隨天使往長安去,拜見裴多數督,若果如陶德所言,我便甘為差遣,再不提從胡之事了!”
吐穀渾悚但是驚,隨即點頭:“本來如此,多承遊校尉指教——裴大將軍但是要我出兵上邽麼?”
是以聖旨下至安寧,郡守焦嵩當即一拍桌案:“此假途滅虢之計也!”
遊遐笑道:“此亦不難,我可引尊父子前去長安拜見。”
為此集結三郡的兵馬合攻,也在道理當中。但題目是盧水胡在安寧郡內,鄰近新平、扶風,間隔北地卻另有一段間隔,現在不命安寧、新平、扶風三郡出兵,卻摻雜出去一個北地郡,其企圖非常耐人尋味。
而後不久,胡軍擾亂,裴該跟從在朝的藩王率兵離京,可惜才一見陣,主姑息病死了,在羯兵的突襲下,全軍淹冇,諸將吏全都做了俘虜。世人哀要求免,隻要裴該抵死不降,劈麵謾罵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