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入其彀中而不自知[第2頁/共5頁]
現在石勒權勢包括了大半個河北地區,北抵幽州,他合法麵的太行隘口,乃是襄國北方的井陘和南邊的滏口陘。石勒乃命蘷安為常山太守,平靜處所,控扼井陘,待等糧草豐足後可尋機西征。至於南邊的滏口陘,他則交給了石虎——任石虎為魏郡太守,鎮守三台。
“且祖逖、裴該揮師河上,大單於不能禦,致失洛陽,國度岌岌可危,料必遣使來請明公西援。今主上昏聵,大單於在朝,雍王西走,明公乃求王於河北,易若反掌,豈不欲得乎?國度弱則明公得用,然國度亡而明公勢窘,此唇亡齒寒之意,王浚、劉琨前車之鑒,明公不成不察……”
張披連連點頭,說你放心,我會想體例完成右侯所托付的任務的。
張賓手撚髯毛,微微皺眉:“但是……其言究竟何所出呢?”若非有人奧妙支招,莫非程遐是得了甚麼秘笈寶典啦?焉有此理!
張賓略一沉吟,臉上便即暴露了不成思議的神情來:“去歲秋後,裴該離徐,西取河南……”莫非是裴該一向在給程遐寫信,乃至於支招?如何能夠!那倆本來不是並不敦睦嗎?程遐還曾多次設騙局想要讒諂裴該啊!
張披悚然道:“如此說來,是世之梟雄也!”
張披也歎了口氣,說:“天下事,有可為有不成為。昔魏武不殺昭烈,遂有赤壁、漢中之敗,然豈獨愛其才而為昭烈所惑乎?當在麾下時,為免民氣叛離,而不敢殺也;逮其颺去,欲殺而天涯天涯,難以得計。今明公與裴文約恐亦是如此,若裴某尚在徐方,南征猶有可說,既已入關,即得青、徐,於我也無大利。程長史本日所言,不為在理……”
至於主攻方向麼,還應當指向西線——“今王浚既滅,劉琨難以獨存,若明公果能揮師十萬,西逾太行,幷州不敷定也。且聞劉琨近得拓跋降人幾二十萬,若使其安閒積聚,將來必為我之大患,不成不慮。
張披抬高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雖無人入其私室,然常有密書自外而來,唯程長史一人拆看。偶被撞見,彼乃謊稱家書——然其家眷都在襄國,哪有很多手劄外來?且如果家書,又何必避人?”
終究石勒指定了徐光作為石虎的輔弼。徐季武這段時候頗不得誌,本來他跟程遐能夠並肩,在石勒的參謀步隊裡,算僅次於張賓的第二梯隊,但是自到河北以後,程遐的權勢日重,徐光卻被遠遠拋在了前麵。石勒此次特地起用徐光,去幫手他看重的石虎,也隱有使徐季武建功,能夠升進以製衡程遐之意。
程子遠這就是誅心之論了,他說我思疑張賓是因為當初遭到裴該戲弄,感覺咽不下這口氣,才建議石勒南征的——當初看重裴該的,大抵也就石勒、張賓二人罷了吧,且以張賓為甚,大師夥兒都曉得,我對裴該但是不如何感冒的,平常唯謹守同僚之誼罷了;以是裴該落跑了,我也冇有多麼氣恨。末端他還說,恐怕張賓建議南征,這是純出私心,並非為人臣該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