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妖人[第1頁/共5頁]

裴該見到這些筆墨，不由皺眉，心說甄隨平常就很少說人好話啊，這個梁懃是如何回事兒？莫非是甄隨收取了他的賄賂不成嗎？但是那蠻子又不似個愛財的人……

計點喪失，裴軍在河池城誹謗亡將近三成。

仇池氐就此毀滅，武都一郡也能夠說是根基上安定了。捷報呈遞到裴該麵前，裴該不由大喜——這回楊家兩兄弟算是全都垮台啦！

以是隻要宕昌地區的主體族群不是晉人，裴該便視之若刺，會想要趁其尚未坐大前先從速拔出來。但題目是天下方亂，胡、羯覬覦在側，短時候內不成能施用過於苛酷的手腕——對於雍州、秦州諸羌、氐、鮮卑，也是這個政策，隻要肯降服，便臨時皋牢之。

裴該道另有彆的一種說法——“有琅琊羽士於吉，來往吳會，燒符治病，吳人多從之。一日孫策於郡城門樓上召會將吏，方宴之時，眾賓紛繁下樓揖拜，乃是於吉顛末之故，掌賓者禁嗬而竟不能止。孫策因此大怒，即縛於吉而斬，懸首於市，但是當夜烏雲覆蓋，明旦往視，連屍儘皆不見。而後孫策每坐，便見於吉在側，驅之則散，還坐複聚，心甚惡之。當其遇刺也，本來不死，竟然又見於吉，因而大呼一聲，金瘡崩裂而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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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寔皺著眉頭想了一想，說：“誠如裴公所言，戰亂之世，總有妄人以妖言勾引愚夫愚婦，不但我涼州，恐怕雍、秦也有很多。特彆我地近西域，常有佛教僧侶隨西賈而來，所言怪誕不經……”

想想也有點兒悲慘，實話說十六國當中，倘若必然要留下一個，他會挑選前涼，而第二個就是前秦……

比及甄隨等人攻陷仇池山，一方麵搜尋楊難敵的蹤跡——終究找到了他的殘骸——一方麵繼進以攻取下辯。下辯殘氐一鼓而下，甄隨旋即親率兵馬來救河池。楊虎聞訊，不敢與戰，加上傳聞楊難敵已死，便主動裁撤了河池之圍，退返漢中去了。

“何事啊？”

但是裴該纔剛回到冀城，甄隨等人尚未班師，便又接到了兩份急報：

裴軍在山崖下搜颳了將近五日，終究還是被他們找到了楊難敵碎殘的肢體。

他對張寔說：“公之尊容，繁華卿相，天然不必多言。然我看公麵上多青筋，恐有小人覬覦在側。閣角崢嶸，主霸一方，兩頤不潤，或犯妖人……”

裴該“哈哈”大笑，說這有甚麼不可的，我不會在乎，從速號召郭璞過來謝過了張寔。

武都郡內氐羌甚眾，總數還在晉民之上，除仇池氐、宕昌羌外，另有一些小權勢，信賴雄師一到，都將如冰雪朝陽，連續皆化，不敷為憂。既滅仇池，裴該接下去，當然要考慮宕昌的題目，但是甄隨在奏報中，卻把梁懃誇得跟朵花兒一樣，說他不但深得宕昌晉戎推戴，並且本身是晉人間家出身，心向王化，耿耿忠心，絕無自外於朝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