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謀篡或謀廢立[第1頁/共5頁]
馮寵持續解勸道:“想是我軍來疾,大司馬尚未得著動靜罷了。”隨即建議說:“不如大將軍以裹創為辭,先歸營安息,以待大司馬來,則不為受辱了。”
故此他才一力勸說祖逖、祖濟等人,不想兩軍遽起兵器。
不久以後,便即迎得裴該,乃急遣人去告訴祖逖。祖逖傳聞裴該止率百騎來,心中略微結壯一些,便待換衣出迎,許柳卻說:“既在軍中,豈可不以軍中禮節相迎啊?要使大司馬知我軍未曾懶惰也。”祖逖感覺此言有理,這纔不換甲冑,而率諸將吏去迎裴該入營。
馮寵本是乞活將李頭的部下,李頭為陳川所害後,逃依祖逖,並且懇請祖逖為其故主報仇。不過阿誰時候,祖逖權勢尚且小弱,還需求陳午等部乞活的支撐――起碼是彆來跟我拆台――故此隻能安撫馮寵,請他多等些光陰。厥後馮寵初見裴該,傳聞裴使君(當時裴該尚為徐州刺史)的兄長也是為陳川所害,就直前抹淚,懇請道:“若將來使君得陳川,欲殺他複仇,請交於末將行刑!”
裴該朝他笑笑:“卿昔日見我時,不是這般稱呼。”你不是一向跟著你爹,叫我“叔父”的嗎?乾嗎這麼生分啊。
當然啦,荀邃一度將殷嶠架空出京,也能夠作為這類說法的註腳。
裴嶷等催促裴該上洛,本是為了形成占有洛陽的既成究竟,以將祖逖所部中軍,完整封堵在都外,就此東西兩雄師事個人的權重能夠進一步拉開間隔。到時候不管是直接謀篡,還是先過封王、賜九錫一道,阻力都會來得比較輕了。
本來祖逖並不籌算在這個接骨眼上返回洛陽。一則預感若自家先還洛,很有能夠被荀氏當了槍使,用來拮抗裴該,則裴、祖之間的牴觸或將無可製止;二則在其想來,我隻要手握強兵,則西黨自不能不有所顧忌,那麼兵在洛中,和兵駐滎陽,實在不同不大――入洛多數會激化衝突,駐守滎陽則或可製止撕破臉皮。
本意以驃騎大將軍、錄尚書事之尊,守兵不敢勸止,可即入城,控扼東側的幾座城門。比及裴該來了,則祖家軍進可謀奪洛陽,退可將諸門拱手相讓,以示恩於裴氏。但是誰想到既至城下叫門,城上卻不肯應。
而呼應的,許柳等人鼓動祖逖急歸洛陽,是為了揚己之威,迫使裴該不敢肆意妄行――起碼不敢撇下我們去肆意妄行。
但是正如祖濟所言,我如果巴巴地跟這兒等著裴該,那姿勢未免放得太低了,即便本身不感屈辱,厥後相見,恐怕也難以再提振氣勢。再者說了,若裴該用心遲延,不來相見,我進也不是,退又不甘,則心必亂,心亂則必為裴氏所趁……
裴該曉得他這是摸索,當即點頭笑道:“此事與祖君無涉,何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