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吾三屈指[第2頁/共4頁]

倘若本身還在步兵陣中，尚可賈勇而戰，以期竄改敗局，或者起碼勒束士卒緩緩而退，尚不至於大損；題目本身是親領著馬隊，遊弋在本隊以外啊，空焦急卻使不上力量。劉勳隻得臨時領著胡騎，順勢兜開，並且在奔馳中細心察看戰局，尋覓能夠翻盤的機遇。

不久後，偃師城西也有動靜傳來，劉雅假作聲援石梁塢之勢出城，遭到晉軍圍堵，苦戰半日，突圍而走，大抵是逃到平縣去了。而在李矩、魏該的夾攻之下，呼延晏死守大半個白日，終究矢儘援絕，全軍淹冇。至於老頭本人，則脫卸鎧甲，搏命縱入七裡澗，逆流而上，不知去處――也說不定半道就給淹死了。

加上既為裴該部曲，天然大家都是千挑萬選的懦夫，起碼力量大――天然還比不上甄隨那般怪物――平常帶盾佩刀，或執長矛，背上再扛具重弩，真正遠近皆能。普通環境下，弓箭手是不帶常見搏鬥兵器的――冇空練習――也就配把短刀防身罷了，但漢朝弩兵負弩執矛，遠用弩射，近以矛刺，本屬常見。

眼瞧側重馬隊連續倒下，陶侃心中如在滴血……那些騎士還則罷了，他們胯下坐騎可都是千當選一的良驥啊，死一匹都夠肉痛，遑論如此之多？數息之前，陶侃還一定會心疼，歸正隻是使君的玩具罷了，讓他曉得這玩意兒不好使也罷，免得今後再浪花賦稅。可現在具裝甲騎既已建功，便捨不得折損啦，再者說來，倘若具裝甲騎陣前全滅，必定會對本軍士卒造用心機上的暗影，敵方倒能夠趁機重鼓起士氣來。

陶侃當即命令：“命陸衍急追敵寇，及偃師城壕而返。”隨即一帶韁繩，將坐騎轉過身來，伸手指導道：“餘部合圍胡騎，勿使一人漏網！”

當晚軍中歡宴，道賀勝利，裴該就和祖逖商討，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辦呢？

戰後計點傷亡，豫州軍折損四五百，徐州方麵略多一些――特彆裴該部曲和具裝甲騎死傷過半，他真是心疼得不可――至於殺傷敵兵，都達三倍之數。彆的還各俘虜胡卒四千餘，祖逖命令把晉人留下，大胡、小胡則戮其半數，餘皆押去睢陽獻俘。

不過裴該部曲畢竟人少，矛陣隻要兩層，被胡馬一撞，當即崩散。隻見胡軍馬隊如同一條長蛇般，纔剛遊走，猛又甩尾，尾尖再刺裴該。因而又一輪弩射，纔剛重新堆積起來的矛手又再捅翻數騎，於此同時，文朗也率部趕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