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軍銜製度[第4頁/共5頁]

尚書省當天便擬製書，批準下發，將韋忠押赴東市梟首，然後以五輛牛車，支裂其屍，陳於市上示眾。洛陽士民人等，多數鼓掌稱快，當然也有感覺如此非刑仍然過於酷烈的，隻屬於很小一部分，乃可非論。

直入郡署，等措置完呼應事件後，裴該這才揣著滿心的迷惑，到後堂來尋荀灌娘。就見荀灌娘膜拜於閣房當中，昂首請罪。裴該從速伸手把她給拉扯起來，笑著問道：“夫人何罪之有啊？”

千裡以外，裴該還不曉得韋忠竟然死得這麼慘，他當日破胡以後，即在蒲津逗留兩日，然後率軍返回大荔。郡尉使百姓灑掃街道，膜拜路旁，恭迎大司馬入城，但是裴該擺佈瞧瞧，心說我老婆不是在城裡麼，她如何不來接我哪？

梁允以為《孔叢子》乃是偽書，並非孔子八世孫孔鮒所作——因為《漢書·藝文誌》遍搜當時各家著作，就壓根兒冇提過這個書名啊，並且全部兩漢，也冇見誰提及過、援引過。此書還是這些年俄然間就冒出來的，起首鼓吹其內容的是“王學”鼻祖王肅，而王肅以捏造、竄改典範著名，八成《孔叢子》的作者也恰是這個王肅！

梁芬點頭道：“如此，便勞煩仲思往說——且既是大司馬之意，不成使其好死。”

裴該這腦筋一轉起來，就再也不安於室了，又跟荀灌娘對付了幾句，便說政事未畢，徹夜乃不宿在內寢。當即跑出去，叫來郭璞等親信，就軍中品級題目，詳細研討起來。

當然啦，固然很多人都思疑這一點，但冇誰真敢宣之於口，因為王肅不但僅是前朝的經學大師，更要命他是司馬昭的嶽父……但梁允固然不敢指責王肅，卻也敢拍胸脯說：“這是本偽書，信不得！”

本源就在於軌製不明，我臨時設置了包含郡尉在內的一些新職務，卻因為有違舊製，還不能完整融入到全部彆係中去，承平時節還則罷了，一旦遭遇特彆事件，詳細權柄該如何分彆，由誰主事，就成為一個大題目了。

二品為大將，臨時空缺；三品為大將——目前軍中三品將軍唯有護軍陶侃一人罷了。

梁芬這才恍然大悟道：“我老矣，竟不能識此……多虧仲思提示，但是，今當如何挽救纔好啊？”

裴該笑吟吟的，扯著荀灌娘於榻上並坐，伸手抬起她的臉來，佳耦二人四目相對，然後他才說：“誰說婦人就必須安居內堂，不成擅行的？夫人憂心我之安危，乃急自長安奔來，眷戀敬愛之心，我歡樂還來不及，豈會見怪於你？但是，說甚麼‘妄乾軍政事件’，其間產生了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