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條件優厚[第1頁/共5頁]

當然啦，這邊都想不出甚麼合適的前提來，估計甄蠻子所開的口，胡漢君臣必定難以接管，此舉主如果為了遲延時候，且慢晉人之心。

平陽四周的態勢，對晉方絕對無益，一則兵強馬壯，又挾克服之勢，而胡軍龜縮在城內，四五萬眾竟不敢再出城一步，士氣幾近降到了穀底。並且裴該纔剛得報，河東郡內有糧秣物質源源不竭地運至臨汾、絳邑，信賴即便打耐久圍城戰，本身也能比劉曜挺得更悠長一些。

這些物質，一部分是李容臨時征調的，更多則是河東大族們的供輸——特彆是間隔平陽比來的汾陰薛和聞喜裴。

妻兄郭榮問道：“將軍得無有害怕裴該之意麼？”

“城中遣此人出來，哀告我家將軍退兵，但他不曉得說話，觸怒了將軍。汝等可彆遣人來，層次當在此人之上——甚麼大丞相、大單於的皆可。”

雖說自去歲夏季以來，兩族的物質都耗損甚劇——裴家主如果被胡軍幾次索貢，薛家則是把賦稅都花在了養兵上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仍能輕鬆將出數萬斛糧穀來。這時節先緊著巴結大司馬為要務，歸正冇幾個月就秋收了嘛，大不了平常席間撤兩個菜，耕戶、憑藉們吃個把月的糠，總能熬得疇昔的。

羊彝在中間插嘴，道我如何說來著，打不過啊，就不該該出城與戰。

但題目裴該畢竟不是天子，他做不了主，終究還得把劉氏族人檻送洛陽去，則死生全操於司馬鄴之手。焉知司馬鄴不會象劉聰對待司馬熾普通，做得那麼絕呢？即便劉淵的陵墓，八成也還是會刨吧。

乃欲逞三寸不爛之舌，勸退甄隨，或起碼大搖其心，以便重拾劉曜的信賴——曹恂便即欣然領命，縋下城去，來見甄隨。誰想甄隨一開口便是：“要老爺退兵，也成啊，可先將劉聰的屍身送將出來，任老爺斬其首級，歸報長安去。”

裴該不由笑道：“我今錦衣華服，所麵不過一乞丐罷了，則乞丐除了跪地告饒外，另有甚麼能夠予我的？除非……我唯欲得劉曜首級也！”

這本在料想當中，石虎不由嘲笑，對擺佈說：“且待我先破晉人，看劉曜另有甚麼來由來對付我。倘若仍不肯納我，我便伐其擅立天子之罪，攻奪平陽！”

曹恂見甄隨不吃硬的，無可何如，隻得放低姿勢，直言哀懇。誰想到那蠻子軟硬全都不吃，終究聽得煩了，便命令將曹恂捆綁起來，用布塞了口，押至城下，再使士卒朝上高呼道：

王騰對劉曜說，即便明曉得是飲鴆止渴，無可何如，亦隻能去央告石虎。劉曜萬般無耐，即請太尉範隆奉命而出，再去催促石虎，同時派尚書曹恂出城去與甄隨相商——你要如何才肯退兵，開個前提出來吧。

因而率軍繞至平陽城西——城東緊鄰汾水，不便作為疆場——紮下堡壘，欲與甄隨一較短長。但是邏騎先出，與晉之遊騎在兩壘之間搏殺，羯軍卻吃了不小的虧，殘存者返來稟報說：“晉騎人皆高大，馬皆雄渾，氈笠皮裘，似為涼州之屬。其覘其營，中立‘大司馬多數督’之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