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條件優厚[第2頁/共5頁]

藉口是很好找的，畢竟劉恒不是正牌的皇太子，則在劉聰駕崩以後，實際上且輪不到他繼位呢。劉粲雖死，長幼有序，就應當擁立河間王劉易，或者稍小一二歲的彭城王劉翼、高平王劉悝、濟南王劉驥等人，這有好幾位成年皇子在呢，哪有直接隔疇昔立個小孩子的事理？若欲立幼，劉粲之子劉元公貌似也還在生，即便隔過叔叔們立他，都比立劉恒公道啊。

王騰討厭地瞥了他一眼，隨即便道：“於今之計，唯有死守不戰，並催促四方勤王兵馬來合了。”

曹恂乃是劉曜的故交，本來倚若股肱，言聽計從，但自從劉均到來以後，妒忌曹徇，多次在劉曜麵前說他好話，使得劉、曹之間日趨冷淡。到現在曹恂不免積薪之歎，劉均雖死，卻連羊彝、台產都爬本身前頭去了。

他此前獲得甄隨的捷報，說平陽城高而兵弱，隻須多數督率軍來合，大有機遇攻而克之。因而便留五百兵駐守崇山西麓的大營，自將兩千精騎及姚弋仲、郭誦所部，北上來與甄隨彙合。晉軍就此收縮到了將近一萬之眾。

那邊晉營以內，曹恂纔去，便有探馬來報，說羯軍已至平陽郊野，不過半日路程罷了。裴該深感遺憾，但大要上不動聲色，還要笑一笑，說：“也好，待破石虎，則劉曜再無妄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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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騰對劉曜說，即便明曉得是飲鴆止渴，無可何如，亦隻能去央告石虎。劉曜萬般無耐，即請太尉範隆奉命而出，再去催促石虎，同時派尚書曹恂出城去與甄隨相商——你要如何才肯退兵，開個前提出來吧。

是以才與甄隨合兵，甄隨便將曹恂獻至駕前。裴該就問曹恂：“劉曜肯降否？”曹恂道：“雍王受光文天子與先帝的厚恩，豈有投降之理啊？倘若憑堅而守，貴軍即能破城，也必喪失慘痛，何不開出前提來，兩家約和，共享承平？”

裴該作為人臣，能夠開出這類前提來，已屬難能寶貴了——首要裴該是擔憂石虎聲援到來，因此才故示漂亮。同理，倘若冇傳聞石虎帶領羯軍已近平陽，劉曜還一定會破口痛罵，而既然石虎將至，他當然會把裴該的話當耳旁風了——若不破口痛罵，如何見我之忠？

所說“四方勤王兵馬”，實在平陽郡內殘存幾縣，統共也湊不出五千設備差勁、本質堪虞的鄉卒出來了；上黨的蘷安隔著崇山峻嶺，十天半月的必定趕不到；是以平陽城能夠寄予但願的，恐怕就隻剩下了一個石虎。